布鲁斯站直身体,摘下面罩,直视对方:“我知道你在新闻里看过我。哥谭的蝙蝠侠,亿万富翁,慈善家。但你也知道,我不是。真正的布鲁斯不会出现在这里,更不会插手神盾局旧案。”
毒液低吼:“你到底是谁?”
“一个寻找归途的旅人。”布鲁斯缓缓举起左手,腕表投射出一段影像:南极冰川下挖掘现场,编号X-7的容器被吊起,标签清晰可见,“我和你一样,被困在一个不属于我的宇宙。但我发现了线索??你也是。”
艾迪身体一震。
“你记得那天的押送车吗?偏离路线不是事故,是人为。车上有个代号‘夜莺’的探员,她本该保护你,却在关键时刻关闭了电磁笼电源。”布鲁斯步步逼近,“而她的指纹,和新星动力CEO维克多?斯特兰奇的私人数据库匹配度98。7%。”
毒液发出咆哮,黑色触须狂舞,却迟迟未扑上来。
它在犹豫。
布鲁斯继续:“你恨这个世界,因为它冤枉你、抛弃你。可真正背叛你的,是那些利用你痛苦的人。他们给你力量,只为让你成为屠杀工具。而我现在告诉你真相??不是为了救你,是为了让你选择是否还要当别人的刀。”
寂静降临。
突然,艾迪抱住头颅,发出痛苦嘶吼:“……停下!别再说了!我……我记得她……夜莺……她曾帮我递信给报社……”
就在这瞬间,红蓝身影从天而降!
彼得精准跃至半空,蛛丝缠住天花板钢梁,借势俯冲,右手稳稳将注射器刺入毒液背部连接点!
“NOW!”布鲁斯大喝。
电磁脉冲装置启动,蓝光爆闪!
“啊??!!!”艾迪惨叫,黑色物质如沸腾般脱离躯体,在空中扭曲挣扎,发出非人尖啸。几秒后,彻底瘫软成一团蠕动胶质。
彼得迅速将其封入特制容器,随即扶住虚脱的艾迪。
“结束了。”他轻声道,“你自由了。”
艾迪嘴唇颤抖:“谢谢……谢谢你没放弃我。”
远处,警笛渐近。
布鲁斯望着天空破晓的微光,轻轻呼出一口气。
但他们都知道,这只是开始。
***
一周后,新星动力总部被联邦特工突袭,大量非法实验记录曝光,维克多?斯特兰奇被捕。然而审讯中,他始终微笑,只重复一句话:“奥菲斯终将归来,钥匙已在手中。”
与此同时,彼得收到一封匿名邮件,附件是一段加密音频。播放后,竟是他父亲的声音:
“若你听到这段录音,说明时机已到。回声九号并非终点,而是桥梁。我们研究的不只是基因改造,而是跨维度共振技术。布鲁斯?韦恩的到来绝非偶然??他是信号,你是坐标。当两个宇宙频率同步,门便会开启。”
彼得猛地抬头,望向正在调试设备的布鲁斯。
后者似有所感,回眸看来。
两人目光交汇,无需言语。
某些命运,早已注定交汇。
而在阿斯加德某座浮空宫殿内,洛基放下手中水晶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有趣。看来这场游戏,值得我亲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