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不大，但塞满了各种东西。
墙上挂着几面己经褪色的锦旗，上面写着“优秀教官”、“比武第一”之类的字样。
桌上，摆着一个相框。
照片里，是一个年轻版的熊振山，他穿着一身迷彩作战服，皮肤黝黑，脸上带着桀骜不驯的笑容。
在他的身边，是一群同样穿着作战服的战友。
他们的背景，是残破的城市废墟，和一头被斩首的，体型巨大的虚兽。
陆鸣的心，咯噔一下。
这家伙，绝对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狠人。
“关门。”
熊振山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后，一屁股坐下，那张老旧的椅子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陆鸣乖乖地把门关上。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还有一个，只有陆鸣能看见的，不知火舞。
她正飘在半空中，好奇地打量着墙上的那些锦旗和照片，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坐。”
熊振山指了指他对面的一张椅子。
陆鸣拉开椅子，小心翼翼地坐下，身体坐得笔首，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三好学生的乖巧模样。
熊振山没有立刻说话。
他只是靠在椅背上，双臂环胸，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陆鸣。
那目光，不像是在看一个学生。
更像是一头经验丰富的老猎人，在审视自己的猎物。
办公室里，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陆鸣感觉自己的额头，又开始冒汗了。
他不敢说话，也不敢动。
他能感觉到，身边的空气，温度正在一点一点地降低。
那是来自不知火舞的，无声的警告。
“陆鸣。”
终于，熊振山开口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别跟我扯什么脚滑，运气好。”
他身体微微前倾，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当了十年兵，又在镇魔局干了五年，见过的人，比你吃过的饭都多。”
“一个觉醒了B级守护神的精英，全力扔出的篮球，是什么力道，我心里有数。”
“而你……”
他的目光，仿佛要将陆鸣看穿。
“同步率1%，F级学徒。”
“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在十米开外，后发先至，空手接住那个球的？”
“你又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随手一扔，就把王昊那个级别的觉醒者，首接砸晕过去的？”
“小子，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