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果然来了。
陆鸣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
他知道，寻常的借口，根本糊弄不了眼前这个老兵。
“老师……”
陆鸣抬起头，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充满了“迷茫”和“后怕”的表情。
“我……我也不知道。”
他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当时我脑子一片空白，看到那个球飞过去，就……就感觉身体自己动了。”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球己经在我手上了。”
“那一下，真的不是我扔的！”他连忙摆手，脸上写满了无辜，“我就是手一抖，它自己就飞出去了！”
“我发誓！我根本没想打他！”
他一边说，一边悄悄观察着熊振山的表情。
熊振山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看不出是信了，还是没信。
“身体自己动的？”他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对对对！”陆鸣疯狂点头，“就是感觉，好像有一股不属于我的力量，突然在身体里炸开，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事后，我还感觉头晕眼花，浑身发软呢！”
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因为力量暴走而不知所措的弱小、可怜又无助的高中生。
“是吗？”
熊振山靠回了椅背，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
“叩。”
“叩。”
“叩。”
每一下，都像是敲在陆鸣的心脏上。
“陆鸣。”
脑海中，不知火舞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冰冷的杀意。
“他在套你的话。”
“他根本不信你。”
“他在怀疑你，试探你。”
“这个人，很危险。”
“需要我……让他永远闭嘴吗？”
陆鸣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姑奶奶！你可千万别冲动啊！
这可是龙国镇魔局退下来的大佬！杀了他，明天上门来找我的，就不是学校的老师，而是国家的暴力机器了！
“别！”
陆鸣在心里，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呐喊。
“千万别动手！”
“这是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