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到了和绒的成就,那真是一个奇迹啊……让她的果实相形失色。
和绒很有价值,比她更有价值。
和绒也很喜欢姐姐。
——父亲做出了决定。
……
李真漓被保护得太好了,她有怀泗镇巨大势力的背景支援、有姐姐算无遗策的悉心指导,可以说从来就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
人生中第一次对她不公平的对决、第一次竭尽全力以后的失败,后果就如此严重,直接让她失去了思考能力。
她,把姐姐输给别人了……?
李真漓见过很多次骄傲的、暴躁的、忧郁的、温柔的姐姐,却只见过两次狼狈的、凄惶的姐姐,这就是第二次了。
这也是一个雨夜。
也是急促地叩响她的门,一个娇小的东西在她开门的一瞬间就扑到她的怀里,她知道这是姐姐,本来已经麻木的心突然颤抖了一下。
那感觉就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那个命运的时刻。
太像了。
可是姐姐的声音是从什么时候变得可爱绵软的呢?
“小漓,我果然还是不想嫁人……”
都哭哑了。
“你帮我逃到北方去,求你了……”
这一次,一定要——
“好。”
……
又过很久很久以后。
好像是一眨眼就变天了,庭院里的将校们都被闯入的自家人给控制住。
策划者的时机选得实在太急、太巧,手上的牌又太多太好,那样精彩绝伦的手法穿通了所有的关键环节。
明里暗里的反对派系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实现了集结,母亲垂帘听政三年经营起来的根脉竟然都像是纸糊的一样。
她在带甲涌入宴会的阳姬中看到了自己用来守卫高桥门的密友。
对方示意她安心,并且向她作了一个祝贺的手势。
联想到这一场打入的手法,她心中悸动了一下。
……
人人都谈论着“大小姐回来了。”
她和她又像以前一样坐在一起接受家臣的参拜。
在最关键的时刻跳反,把太平门的禁兵裹挟到了对立阵营的老家将向姐姐告状,母亲可能根本就不爱老藩主。
她激动地说,自己甚至怀疑老藩主就是被母亲的樱桃煎给毒死的。
姐姐牵着她的手稳住她失控的情绪,表扬了她的忠心,然而却不着痕迹委婉地回旋着、没有给出任何承诺就让她回去了。
她走了之后,李真漓忐忑地跟姐姐坦白。
“樱桃煎的事情她猜对了。但是前一件事情她是猜错了的。”
“……你讨厌这样的母亲吗?”
姐姐还是温柔地笑着,让人猜不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