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线条流畅而利落,结实地收束在腰间,蕴藏着绝对的力量感。
像是束缚被彻底解除,靳西淮偏头凑近,轻咬着蒲灵的耳垂,濡湿的触感,又痒又麻。
饶是身下垫着厚厚的衣服,但蒲灵觉得自己仿佛化身为了豌豆公主,一点点坚硬的触感都忍受不了,更别提除了后背,还有其他地方也被一处硬挺硌着。
前后都硌得慌,蒲灵有些恼,在靳西淮再次俯身过来亲她的时候,她忍不住咬了下他的指尖,牙齿紧合,半点劲都没收。
但靳西淮眉毛都没蹙一下,也没嘶声,而是闷笑了一声,揉上她的唇瓣,“牙齿不疼吗?”
他低了低头,将自己唇角展露在蒲灵面前:“咬这里,不硌牙。”
当她不敢吗?
蒲灵径直咬了上去,力道一点也不含糊,顿时淡淡的铁锈味在两人唇齿间弥漫。
嗜血般的滋味,并不美好,靳西淮却像是爱极了这种味道,唇舌追上来,扣住蒲灵后脑勺的力道加重,疯狂地汲取她的唾-液,一滴不剩地吞吃入腹。
喘息声断断续续,响在空旷的办公室里,蒲灵与他交颈厮磨,宛如两尾搁浅的鱼,缺氧,渡气,抵死缠绵。
靳西淮用手把蒲灵的头发拨到脑后,将她翻了过去,从后面充满。
蒲灵又一次看不见他的脸,却无时无刻不能感知到他的存在,卡住,弧度完美贴合,又离开,蒲灵闭上眼,腰腹不住发颤。
不知为何,靳西淮今晚格外用力,像是要把她钉死在他怀里,镂骨铭心的力度。
箍住她的手臂肌肉鼓起,青筋一根根簇起,如蜿蜒起伏的叶脉。
蒲灵神志恍惚,记忆突然回到学生时代的一个午后。
褚婴宁拉着她去看学校校队打篮球,室外的篮球场,骄阳高悬,响起一阵接一阵的球鞋摩擦地面,以及篮球拍打地面的声音。
扎堆的人群,蒲灵一眼就瞧见了篮球场中央的少年,身影颀长,不会轻易被人群淹没的帅气。
火红的球衣,利落的短发,硬朗分明的侧脸,她无比笃定他的身份——靳西淮。
篮球在他手里仿佛有了灵魂,操纵自如地运球,绕过所有试图阻拦他的障碍,纵身跳跃,展臂勾手。
“哐——”
极具暴力美学的扣篮。
棕黄色的篮球从高处掉落,猛地砸地,弹起,再次落地。
如同靳西淮现在的力道与节奏。
一记猛击,蒲灵的尾椎骨一路麻到了天灵盖。
璀璨的烟花在她脑海里炸开,带着她极速升空,一道白光闪过,蒲灵头眩目眩,大脑一片混沌。
就在这时,靳西淮从后贴近她的脊背,低哑的嗓音自耳畔响起,“蒲灵。”
“我喜欢你。”-
蒲灵是被靳西淮一路抱上车的,裹进他宽大的外套之中,脸深深埋在他胸口,好在夜深人静,乘着专属电梯下去,一路都没碰到其他人。
潮红的脸被布料遮挡,蒲灵蜷缩在靳西淮怀抱中,似是累极,她紧紧地阖着眼,一动也不动。
只是在某个瞬间,蒲灵睫毛窸窣眨动,脑海里又响起靳西淮附在她耳边的那一句告白——
“我喜欢你。”
靳西淮喜欢她?
不可否认,蒲灵在刚听到的那一霎那,心脏仿佛撞在了蹦床上,急速蹿高。
但在一阵躁动过后,她想到什么,升温的情绪很快便冷却了下去。
一晌贪欢,情-欲作祟。
那句喜欢,或许只是在性本能的驱动之下,讨人欢心的虚妄之语罢了。
这样一想,蒲灵因那突如其来的告白而杂乱不堪的心绪,渐渐平稳下来,恢复成旧日平静无波澜的状态。
可饶是如此,次日,她还是拒绝了与靳西淮出去吃饭的邀请。
理由是她和褚婴宁许久没见面了,要去赴闺蜜的约。
对此,靳西淮并无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