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不像人类的手,而像黏腻的丝缠虫足,紧紧贴在柴可的肩膀,从体表挤入细丝。
【没关系,不用说你爱我。】皓呢喃着,【我知道你心里的空洞是为我而留的。】
柴可身体剧烈一颤。他想反抗,可他的理性正一点点剥落,爱核释出的孢意正吞噬他神经中的【不可能】。
【我不想成为孕宿!】他嘶吼,【我不想……生出什么……!】
但他的腹部,已经开始发热、发涨。
他知道,那不是普通的生理反应。
皓在用一种逆构造的孢子机制,把自己植入——不只是肉体,而是**【概念性】地繁殖一段关系。
孕宿,并非单纯生出蛆宝宝,而是变成情感上的容器,一种可以让皓的【爱念】孵化的躯体。
【你会生下的,不是肉,而是我对你的想望。】皓轻声说,【那些想望,会长出形体,在你体内孵出『我们的未来』。】
柴可几乎崩溃。他痛苦地喘息,手指抓破地面,眼神开始模糊。
他看见自己曾经的实验室,那排排冷冰冰的试管,与那张早已泛黄的荣誉证书。
那些他以为坚不可摧的理性,如今全都被皓撕碎了。
【我不是疯了……我只是……想守住自己……】他颤声说。
【那你为什么没有逃?】
皓这一句话,就像在他心上插了一把刀。
是啊。为什么?
他有一千次机会终结这段关系,有无数理由报告高层销毁皓。
但他没做。
他留了下来,甚至为皓调制最适的孢液,为皓每日记录心律、体温,为皓……
低头的那一刻,他才明白。
他不是无情。
他只是惧爱——但更惧怕,自己已经【太爱了】。
他痛苦地抓住皓的手,那只蠕动的半蛆之手,缠满情绪纤维与未孵化的爱絮。他颤抖地说:
【如果我真的……已经感染你……那么……就让我……生一次看看……】
皓的眼里浮出一抹无比柔情,那不再是偏执的爱,而是一种静谧的【拥有感】。
【你会是最好的孕宿,柴可。你会诞生出我梦中的爱。】他低语。
孢核缓缓嵌入柴可体内,最后一丝抗拒也在体温中融解。
孢子仪式完成。
灯光熄灭。
黑暗中,柴可听见自己胸腔里,跳动的不再是单纯的心脏,而是一个……充满蠕动声的【新器官】。
孢子开始筑巢,爱的孵化期——开始倒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