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好说歹说通过盘查,然而青琅的包裹被官兵丢到山下。她俩两手空空,垂头丧气归家。
青琅掩门后,对着孤灯独自垂泪,不知不觉坐到天亮。老仆敲门,说萧姑娘来找。
他收起难过的脸色,勉强起身走到院中,她捧出包袱,笑说:“你看看少了什么没有?”站起身,晃了一下,哎哟扶住膝盖。
青琅不忙看包袱,忧心问:“扭了脚?”
她苦着脸说:“嗯,扶我一把。”
他非要背她进屋,寻出药膏敷上,内疚地说:“都是我不好,连累你了。”
她笑说:“和你有什么关系?都怪路滑,绊了我一跤。”
青琅目不转睛注视她,问:“一个包袱,值得冒险去找?”
萧湘说:“好朋友讲什么值不值得。我能帮你,高兴还来不及。你还熬夜帮我和娘亲做了手套呢。”
他轻声试探:“若我愿意一辈子替你们做呢?”
萧湘大惊失色:“我何至于穷到一辈子都雇不起人做衣裳?”
他一愣,忍俊不禁,旋即正色说:“我的意思是,你愿不愿意和我成亲,我代你照顾亲人。”
她想了好一会儿,说:“我家境况不好,我没有爹,娘常年生病,还要靠祖母和姨妈接济。”
青琅接口道:“我也没父亲,母亲虽然在,你也知道,她自有嫡出的骨肉,待我十分冷漠。我每每想着,一个人孤孤单单,还不如布衣蔬食,一家人其乐融融。我又懂得绣花织布,拿到集市上也能换些银子补贴家用。”
萧湘本就和他亲近,听他说得诚恳,又是害羞又是欣喜,答应下来。
她一瘸一拐回到琴剑山庄,楚若云奇道:“你去哪里崴了脚?”
她撒谎道:“忙着赶路,一不留神摔了。”
他嘲讽:“毛毛躁躁,下回栽跟头把牙也磕掉了!”
他姐姐楚真听说萧湘受伤,倒是打算去看一眼,却见清秀少年来探病,心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弟弟不喜欢她,何必多嘴。
装聋作哑,一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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