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怎么会是周遇之向陛下进言,此事与他无关啊。”
听到这个消息的四人反应不一,刘运良与秦子贺高兴,而愚鸿及邝项光则是疑惑。愚鸿更是紧皱眉头,对刘廉道:“大人,那周遇之除了监察宗室、监察百官之外,从不无故对朝臣出手,此事是不是有些不妥?”
秦子贺不解,“有什么不妥?”
“我记得之前张浩正可是狠狠地参了姓周的一本,说他“哗众取宠”、“目无法纪”、“嚣张跋扈”之类的,还让他滚回司礼监,他们两个不对付啊。”
“但之前周遇之不会对御史出手,”同样抱有疑虑的邝项光一针见血地指出,“不管御史弹劾他什么,他都是听之任之,因为陛下会保他。”
“所以无伤大雅的弹劾对他而言是好事。”
“正是这个道理,”愚鸿也点头,并对刘廉道:“大人,您此前跟我们说过,陛下不喜欢东厂压过朝臣,也不喜欢朝臣压过东厂。而东厂的职责是监察天下,不是处置御史。三位御史应该如何处置,得听大人和刘大人的。”
“按照往常,周遇之不会进言。”也就是说朝堂上的事应该归他们这些朝臣们管,这是之前朝臣们与东厂相安无事的“默契”。
经过两人的解释,刘运良与秦子贺懂了。
秦子贺恍然:“对啊,这姓周的最近先是出言让陛下早立太孙,现在又将和他不对付的御史贬出京城,他这是捞过界了啊!”
“他想干什么?”
刘廉显然早已想到了这些,所以直到坐下他的脸上都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他对愚鸿道:“此前我让你在京城宣扬周遇之插手立太孙一事,这事办得如何了?”
愚鸿低头,惭愧道:“回大人,此事进展不大。”
流言是散播出去了,但东厂那边的反应也很快,尤其是那位女掌班,很快就让人将这件事往“周督主收了诸位王爷的钱”上引导。而百姓们对于“周督主祸乱朝纲”不太感兴趣,对“周督主收了多少钱”却非常好奇,如今有说五万两,也有说十万两,甚至二十万两的。
所以收获寥寥。
原本他还打算等圣驾一回京,就让人弹劾周遇之,哪怕不能动摇他的东厂督主之位,也要在陛下心里埋下猜忌。可谁知第一天的早朝三位御史就撞柱了,紧接着又是御史下狱太孙生病,以至于他的安排没有用武之地。
听完他的解释后,刘廉并未动怒。
他想了想道:“吾等身为陛下的臣子,当按陛下的心意办差。如今周遇之圣眷正浓,没有大差错陛下是不会处置他的。”
而不管是插手立太孙,亦或者是三位御史的处置显然都不是大差错,没准陛下还会觉得他做得好,是为君分忧。
将这个道理与几人说明白后,刘廉又道:“不过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免得周遇之往后在朝堂上为所欲为。一旦他势大,想要除去便难了。”
四人对视一眼,齐齐俯首,“大人的意思是?”
刘廉摸了摸长须,道:“年初的时候幽州大捷,有朝臣上书犒军,但我觉得犒军所废甚大,于是压了下来。”
“既然周遇之进言将三位御史贬至幽州,一事不劳二主,不如就劳烦他带着三位御史走一趟吧。等他回来,陛下未必还会对他言听计从。”
四人眼前一亮,“大人英明!”
三位御史与周遇之不合、幽州王长茂更是与周遇之不合,这一趟够他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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