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还在,戒指还在,可他的女孩,却不在了。
裴母看着儿子手里的戒指,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烬野,妈知道你委屈,妈也心疼你。可感情的事,真的不能勉强。如果橙橙真的不回来了,你也要好好生活啊。妈还等着抱孙子呢,你这个样子,让妈怎么放心?”
“妈,我只想等她。”裴烬野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动摇的决心,“除了她,我谁也不想要。她是我此生唯一。”
“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裴父一首坐在旁边没说话,此刻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有些严厉,“这个世界上,好姑娘多的是,不是只有橙橙一个!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话!明天就给我去公司上班,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都收起来!”
裴烬野没有说话,只是重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沉默得像一块石头。
他知道家人都是为了他好,他们不想看到他一首沉沦下去。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思念,控制不住自己的痛苦。他就像是被困在了回忆的牢笼里,怎么也逃不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裴家的哥哥妹妹轮番上阵,变着法子劝说裴烬野。
裴烬渊带他去公司,想让他通过工作转移注意力,可他坐在办公室里,却什么也做不下去,满脑子都是橙橙的影子。文件看了半天,一个字也没看进去;会议开了一半,却不知道大家在讨论什么。最后,他只能又回到了家里,继续把自己关在那个充满橙橙回忆的空间里。
裴烬瑶拉着他去逛街,去看电影,去参加朋友的聚会,想让他多接触一些人,多认识一些新的朋友。可他全程都心不在焉,别人和他说话,他也只是敷衍地回应几句,眼神空洞,像是灵魂出窍了一样。看到情侣们亲密的样子,他的心里就更疼了,那些甜蜜的场景,曾经他和橙橙也经历过。
裴语然则每天都缠着他,给她讲学校里的趣事,拉着他一起打游戏,甚至把橙橙以前最喜欢的零食买回来,放在他面前。可他只是看着那些零食,眼神里满是落寞,连碰都不想碰。
他们想尽了各种办法,却始终无法让裴烬野走出阴霾。他就像是一颗被霜打过的植物,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与活力,只剩下一副枯萎的躯壳。
这天晚上,裴烬野一个人回到了他和橙橙曾经一起住的公寓。
公寓里的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客厅的沙发上,还放着橙橙最喜欢的抱枕;阳台上,她养的多肉植物还在顽强地生长着;冰箱里,还有她没喝完的牛奶,己经过期了,却没人舍得扔掉。
他走到卧室里,床上还铺着他们一起挑选的床单被套,上面印着淡淡的小碎花,是橙橙最喜欢的样式。他躺了上去,被子上似乎还残留着橙橙身上淡淡的馨香,那是他熟悉的味道,如今却成了最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割着他的心。
他拿出手机,点开和橙橙的聊天记录,一条一条地翻看着。从他们认识的第一天,到他们分手的前一天,每一条消息,都承载着他们曾经的甜蜜与幸福。
“裴烬野,今天上班好累啊,好想你。”
“裴先生,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红烧肉,等你回来吃哦。”
“烬野,我们周末去看电影吧,新上映的那部爱情片,口碑好像很不错。”
“老公,我爱你,一辈子都爱你。”
最后一条消息,是橙橙发给她的,时间是他们分手的前一天晚上。
看着那条“老公,我爱你,一辈子都爱你”,裴烬野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滚烫的泪水砸在手机屏幕上,模糊了上面的字迹。
他拨通了橙橙的电话,电话里传来的,却只有冰冷的提示音:“您所拨打的号码己关机,请稍后再拨。”
他又发了一条微信消息给她:“橙橙,我想你了,你回来好不好?”
消息发送成功,却如同石沉大海,再也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他知道,橙橙是真的下定决心要离开了。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不愿意放弃。
他蜷缩在床上,紧紧抱着橙橙曾经用过的抱枕,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她的体温,感受到她的存在。
夜深了,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洒在地板上,形成一道长长的光影。裴烬野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海里全是橙橙的样子,她的笑容,她的声音,她的一举一动,都清晰得仿佛就在眼前。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等下去,有没有结果。他也不知道,橙橙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