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队领导观察了一下,房间是全透明的,中间是一张巨大的会议桌,周围摆了一圈办公椅,屋顶上还有好几个360°无死角摄像头,从亮起的红光来看应该都在工作中,这里似乎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会议室。
几人相互打量,眼神不言自明,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他们已经在半路上被人引到这来了,能不费吹灰之力获得病例样本和疑似抗体携带者最好,不能,他们应该也吃不了亏,反正房间里有摄像头,谅这些警员也不敢对他们做什么,大不了出去后就投诉他们。
防疫团队的人依次进去,带他们过来的人确认他们都坐好后,站在门口笑着说:“那几位稍等。”
说完,他退出房间,关上玻璃门。
带队领导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期待着自己攻克这一传染病的那天,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病症,治愈了它,自己至少也能拿个国际顶级医学类奖章,功成名就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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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边,一群身穿防护服的人将阿卡姆市医院隔离了起来,一批又一批人背着类似消杀罐的东西进入特护病房。
一队人拿着一包白色药片,对每一位病人说:“你好,这是我们医院研制的特效药,吃了就能痊愈,也不会再头痛了。”
病人早已经没了理智,根本无法分辨他们说的是真是假,剧烈的头痛让他们恨不得抓住一切救命稻草,可偏偏脑子里的东西似乎很畏惧这枚白色小药片,疯了似地操控着他们的大脑抗拒。
那些人也没指望他们会乖乖吃药,见状向后面的队员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人上前配合,一人掰开病人的嘴,一人将白色药片送进病人喉咙深处。
病房里顿时哕声一片,然而那些人毫不避讳,反而在确认所有人都吃了药之后,拿起了连接着身后类似消杀罐物体的喷头,对着病房里的病人就是一通猛喷,一时之间,整个病房雾气弥漫,那些病人还来不及反应,就咳嗽着晕了过去。
之后那群人又进入下一个病房如法炮制,就这样一间一间地将特护病房的所有病人都弄晕了。
不久之后,烟雾散去,有患者醒来,看见床头边站着一位齐耳短发的女医生,忙问:“医生,我这是怎么了?我感觉我脑子里好像空了一块。”
女医生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微笑:“最近阿卡姆市爆发了一场严重的流行性感冒,你不幸被感染,头疼了好几天,不过现在你已经康复,马上就能出院了。”
“真的吗?所以我感觉脑子里空一块的原因有可能是因为头疼疼的?”病人摇晃着脑袋问。
“是真的。”齐耳短发的医生继续微笑着回答。
而随着她说话,空气中激荡起,人类肉眼难以察觉的波纹,这波纹一圈一圈地向外扩展,渗透进患者的意识中,仿佛灵魂中缺失的那块被补全了一般,之前还在迷茫的人瞬间就恢复了神采,喜笑颜开道:“谢谢医生,这阿卡姆市医院的医术果然高明!”
齐耳短发的医生但笑不语,微微点头,看向病房里另一个刚恢复意识、但仍旧双眼迷茫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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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量大巴车在公路上飞驰,一路从克鲁大学行至阿卡姆警局。
进入大门的瞬间,一道常人无法察觉的破空声响起,紧接着空气仿佛被撞了一般现出一个参差不齐的缺口,大巴车鱼贯而入,顺利进入警局。
学生们依次下车,经过那些警员的初步处理,他们已经从昏迷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但神智还未完全恢复,只能在警员的指挥下木然地走进办公大楼。
作为全班唯一一个神志清醒的人,郁樹抬眼瞧了瞧他阔别已久的警局,墙根底下的爬山虎覆盖了一整面墙,郁郁葱葱的,外墙上又出现几道年久失修的裂纹,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仿佛回家一样。
记不清是十几年前,郁樹和弟弟第一次出现在阿卡姆警局,弟弟哭着要找爸爸妈妈,小小的郁樹则在一边冷静地跟警察说他和弟弟的姓名、年龄、父母的姓名、年龄、职业,小小年纪的他把这些记得清清楚楚,可就是说不明白他和弟弟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没有办法,警员只能尝试着引导:“是不是爸爸妈妈带你们到阿卡姆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