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刷牙……”她耳尖发烫,飞快地扫了他一眼,只触到他幽深的眼眸。
“我也没刷。”席琢珩含住她的唇轻吮。
这个吻带着两人惯用的牙膏味道,显然有人撒了谎。
时从意正要抗议,却被他趁机撬开齿关。温热的手掌顺着睡衣下摆探入,在腰窝处不轻不重地一按,她顿时软了身子。
“我愿意的。”他在换气的间隙突然说道,又低头吻了下来。
时从意被他抵在走廊墙壁上,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两人自从同床共枕,她已经清晰地认知到这个男人不是没有欲望,而是把克制融进了骨子里。每次情到浓时,他都会像现在这样,用尽全部自制力在最后时刻停下。
此刻他的手掌在她腰间流连,吻却渐渐温柔。时从意感觉到他呼吸逐渐平缓,最终只是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下颌轻贴着她的发丝深深吐息。
“我去做早餐。”席琢珩松开她时,声音还带着未褪的沙哑。
此刻他替她整理睡衣的手指还在微微发颤,时从意心一横,突然揪住他的衣领往下一拽,仰头就咬上他的喉结。
席琢珩骤然绷紧,却依然轻柔而坚定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别招我。”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色深得吓人。
时从意撩起眼尾望向他,眼里潋滟的水光像是被晨露浸润的桃花。
她攀上他的肩颈,又仰脸轻吻他的下颌,柔软的唇擦过那道迷人的凹陷。
席琢珩喉结急促滚动,突然掐着她的腰往上一提,将她整个人面对面托抱起来。
他手臂肌肉绷紧,青筋若隐若现,就这样托着她与自己平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时从意不说话,仰头又去寻他的唇。
席琢珩侧脸避开,立即托着她的臀大步往卧室走去,他踢开虚掩的房门,将人安放在床铺中央。
“最后一次机会,推开我。”
他曲起的单臂撑在她耳侧,小臂肌肉暴起,另一只手的拇指碾过她下唇,眼底翻涌的风暴几乎要将人吞噬。
时从意轻抿被他揉得泛红的唇瓣,曲起的膝盖不经意蹭过他的腿侧。
席琢珩的身体明显僵住,眸色彻底暗了下来。
“小坏蛋,谁教你这样折磨人的?”他俯身咬她耳垂,气息滚烫地宣布:“你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说着,他单手褪去上衣,露出精悍的腰腹线条。
眼前的这一切让时从意本能想地并拢双腿,却被他的手掌轻易制住。
常年锻炼的肌肉线条流畅而紧实,不是夸张的块状,而是像猎豹般蕴含着优雅的爆发力。人鱼线没入裤腰的阴影里,随着呼吸显出蓄势待发的力量感。
时从意恍惚看见他肩胛骨展开时拉出的弧度,像即将捕猎的猛禽终于展开了它遮天蔽日的羽翼。
可此刻的她根本无暇欣赏这冲击性的男色,只是咬住自己的手背,将一声轻吟硬生生咽回去。
席琢珩的吻落下来时带着灼人的温度,一路向下蔓延。
他的指尖太烫,划过时像点燃一簇火,从脊梁窜上后颈,让她忍不住蜷起脚趾。
“别咬。”他扣住她的手腕,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想听。”
时从意别过脸,睫毛簌簌抖着。
可他不依不饶,唇齿间的力道加重几分,她终于受不住,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呜咽,又娇又软,连自己听了都耳热。
他膝盖若有似无地贴近,带着某种危险的暗示。
时从意浑身一颤,伸手想要推开他,却被他反扣在头顶。
席琢珩顺势俯身,凑上来在她烧红的耳畔低声说了句什么,让她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
这个仿佛永远冷静自持的人,居然会讲这种浑话。
她脸上红得快要烧起来,却看见席琢珩眼尾泛着薄红,平日里清冷的眸子此刻氤氲着浓得化不开的欲色。
他垂眸看她的眼神浓烈又虔诚,却又带着让她心跳停滞的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