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琢珩指腹轻轻抚上,抬眸看她:“疼?”
这一问反而勾起更多鲜明记忆。
她被撞得神智昏沉,受不住地哭泣,换来的却是他更深更重的吻,和落在耳畔沙哑的说是最后一次的哄骗。
时从意甩掉脑子里那些令人脸热的画面,强作镇定:“现在知道问了?刚才怎么不这样,都说不要了你还……”
他笑着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小腿:“下次听你的。”
当她是十岁小孩子呢?
时从意在他肩上轻轻踢了一下,“我才不信。”
换来男人更愉悦的笑声。
等替她穿好衣服,席琢珩又拿来吹风机,试过温度后开始帮她吹头发。
热风嗡嗡作响,他的手指穿梭在发间,时从意终于忍不住了:“你差不多一点,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宝贝,你得习惯。”关掉吹风机,他俯身在她还带着暖意的发顶亲了亲,“因为我打算往后都这样。”
镜子里,他垂眸的样子温柔得不可思议,哪里还有半点人前那般疏离清冷的模样。
时从意想了想,伸手捏他的脸,“席琢珩,你是不是不外星人控制了。”
席琢珩握住她的手:“对,被时釉釉控制了。”
说完偏头吻上她的唇。
待她收拾妥当后,席琢珩一把将她抱起往客厅走:“饿不饿?给你做清蒸东星斑好不好?早上让阿姨送来的。”
时从意瞅了眼挂钟。
都快十二点了。
她被安置在沙发上,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席琢珩走向厨房的身影。看他从冰箱取出处理好的东星斑,刀工娴熟地在鱼身上改刀,铺上姜丝后利落地放进已经上汽的蒸锅,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时从意歪着头看了会儿,实在腰酸得厉害,龇牙咧嘴地调整了下坐姿。
她正揉着发酸的腰,刚拿起手机刷了没两下,厨房便传来问话:“釉釉,汤想喝什么?玉米排骨还是山药鸡汤?”
“冰可乐!”她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听见厨房传来一声低笑,显得她多幼稚,只好改口,“……玉米排骨。”
说完便打开电脑,着手整理西南项目的报告,心里盘算着最晚明天下午得交给吴教授。
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坐标点还没理清,厨房里传来食材下锅的滋啦声,混着汤煲咕嘟的轻响,门铃却在这时响起。
席琢珩从厨房走出来接通可视对讲,屏幕上立刻出现物业管家的身影:“有位席澜先生来访,说是时女士的客人。”
时从意的手机同时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正是席澜。
她接起电话。
“时小意,开门!”席澜在那头嚷嚷,“本少爷亲自来给你送东西,居然被拦在外面,这像话吗!”
自从得知两人关系后,这位少爷字在经历了最初的震惊,接受得倒是迅速。
铁子变嫂子,不久约等于他跟他哥也铁了吗?
席琢珩走到玄关按下开门键,对管家颔首示意。见到主人亲自回应,管家便礼貌地退下了。
看到开门的是席琢珩,席澜明显一愣:“哥?你怎么在?”
席琢珩淡淡瞥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傻子。
“不是……”席澜讪笑着改口,“我是说这大好中午的,你不是应该在集团开会什么的……”
听见动静,时从意从沙发里探出身子:“席澜,你怎么来了?”
“给你跑腿呗!“席澜晃了晃手里的纸袋,一脸“快感谢本少爷”的表情,“LaineRoyale定的外套,我的早拿到了,你的拖到现在。店里说要送,你非说改天自己取,结果一去西南就失联,只好本少爷亲自上|门|服务。”
时从意这才想起这茬,眨了眨眼:“啊对,辛苦你专门跑一趟。”
席琢珩伸手,席澜立刻乖乖把纸袋递过去,顺势大剌剌地溜达进来。他目光在客厅转了一圈,挑眉吹了声口哨:“哥你这房子什么时候置办的?藏得够深啊,这落地窗视野真绝。”
说着径自瘫进沙发,翘起二郎腿对时从意晃脚尖,“时小意,怎么对待客人的呢?连杯水都不给。”
时从意被这祖宗吵得脑瓜子嗡嗡的,撑着发酸的腰刚要起身,席琢珩却已经端着一杯水放在茶几上,身形不着痕迹地隔在两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