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今日才瞧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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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被禁足在东宫的第三日,京中又发生了一桩大事。
刚刚被封为世子的宋鈺,竟在巡查军营的路上被挟持了。
幸而宋鈺武艺精湛,且隨身携带了信號弹,才逃过一劫。
翌日,京兆尹一纸奏章呈报至御前,挟持宋鈺的是东莱人,而他们的目的,竟是衝著大雍圣物,丹书铁券而去的。
將军府册封宴后,宋麟偽造丹书铁券的行为传遍了京城,百姓们嘲笑他的愚蠢与大胆,有心之人却思考起另一个问题。
宋麟拿出的丹书铁券是假的,但宋家人手中,未必就没有真的。
毕竟先皇待宋老將军是何等亲厚,京中老臣无人不知。
就算先皇真的將丹书铁券赐给了宋家,眾人也不会太过惊讶。
潜伏在京中的东莱人也想到了此处,不免动了歪心思。
丹书铁券是大雍圣物,其珍贵程度性足以让任何人疯狂。
东莱人挟持宋鈺,正是为了逼问丹书铁券的下落。
景元帝听闻此事,不由大怒:“东莱未免太过猖狂,竟敢覬覦大雍至宝!”
裴玄闯的祸尚未解决,京中又生事端,景元帝不胜其烦。
太监劝道:“还有,有惊无险,宋世子並未透露半分。”
景元帝沉吟不语。
这些日来他也在思索,宋家人手中有没有丹书铁券,毕竟先皇在世时从未对他提起只言片语。
他派人严审了宋麟,確认是元氏亲口提起此事,以元氏为人,不像是空穴来风。
太监善体心意,询问道:“陛下,要不要召宋世子入宫回话?”
“不必。”景元帝道。
宋鈺年轻尚轻,宋家传承的迷辛,他不可能知晓。
说来说去,都是因为將军府行事不端,才引得京城人言藉藉。
他看著书案上季嶸呈上的奏章,眉眼沉了沉。
刑部已经將宋家的案子审结,虽然幻月教徒在狱中尽数服毒自尽,没有留下与宋子豫勾结的口供,但中秋夜宴上元氏祖孙的行为,在景元帝心中已是铁证,他无法容忍。
更勿提元氏私下使巫蛊之术,早已触了皇室的逆鳞。
谋逆之罪,任何一任帝王都无法容忍。
如今也该將此事画上句號了。
“擬旨。”景元帝默了默,对著太监道。
这夜,乾坤殿中灯火通明。
行止院亦不平静。
姜綰听说宋鈺险些被劫的消息后,著实嚇了一跳。
直到宋鈺平安归府,她才放下心来,忍不住询问著事情的经过。
许是怕她担心,宋鈺三言两句轻轻带过,只说是与丹书铁券有关。
“东莱人残暴,一次不成,难免不会出手第二次。”
姜綰想了想,让碧螺从妆匣中取出一物。
是从前宋鈺救下东莱王子后,从他手中得到的那枚令牌。
“近日京中不平安,你將它带在身上,若遇危急时刻,或许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