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律推了蓝小波一下,把蓝小波给推恼了。
当年蓝小波为了抢场子,也是在道上混过的,至今后脑勺还有道疤。
如果裴斯律没有受伤的话,或许还能抵挡得住。
可是他腹部被划了一道很长的伤口,又是刚刚缝合。
两个人还没过上几招,裴斯律就被打倒在地,蓝小波看到自己沾了一手的血。
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迹,磕磕绊绊地说道:“这,这应该,不是我弄的吧,你别给我碰瓷儿啊,我现在走正道儿。”
按理说自己下手没那么重,对方连衣服都没破,血到底是哪里来的?
蓝小波反应了一会儿说道:“你该不会是,本身就有伤吧?”
裴斯律没有说话,挣扎着站起来,又对着蓝小波的头打了过去。
蓝小波倒也没手软,只是他被打得有点懵,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刀片就架自己脖子上了。
“按理说,打架归打架,点到为止,不能见血。可你身上这血,也不是我弄的啊,你跟我过不去干嘛?”
刀片微微划过蓝小波的颈,血流了出来。
“艹,你真敢划啊?不要命啦!你是真不怕我报复啊?你裴家再怎么厉害,也不能这么狠啊?”
尽管裴斯律的面色苍白,可眼中仍旧不失狠戾:“谁派你来的?”
蓝小波抹了一把自己颈上的血说道:“没人派啊。就是我有个朋友,在瑞士包个了景区,是个放松心情的地方,我准备带她去玩几天。”
“你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我打电话给酒酒,可是她手机关机。后来我就打到陈家,她吴姨跟我说的,让我来这里找她。”
“你一个成年男人,带小女孩儿出去玩,有什么目的?”
蓝小波瞬间就欲哭无泪了:“不是我说,你这小子心是真脏啊!我跟酒酒是好朋友,我带她出去玩几天,怎么了?本来是想请他们一家人去玩的,这不是她爸妈不在吗?”
“明知道她爸妈不在,还要带她出去玩,到底是我心脏,还是你别有用心?”
蓝小波长叹了一口气:“得,我也不跟你废话,你让我见酒酒,我跟她聊两句。你自己看看她愿不愿意跟我去。”
裴斯律替陈酒酒回答道:“她不愿意。这几天,还要学习呢。”
“学什么啊,放假了就好好玩几天。”
“你怎么知道她放假了?”
蓝小波没有办法回应,他胡搅蛮缠道:“你有完没完啊,老是针对我干嘛啊?”
“我不会让你见她,你走吧。”
裴斯律说完放开了蓝小波。
蓝小波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说道:“我觉得啊,你要是真的喜欢她,现在最好是让我带她走,不然不利于你们的将来。因为,我好歹也是她波叔,这世界上任何人害她,我都不会害她。”
裴斯律看着蓝小波说道:“你是想今天和我一起死在这里吗?”
蓝小波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他听得懂裴斯律的意思,她是他付出生命也要保护的人。
“之前吧,因为你,我挺难受的。就为了把你们两家安排在一桌,我的婚礼都被人搞砸了。结果,你还说你不喜欢她,弄得我跟个大傻子一样,感觉做的事没有意义。不过现在看来,你挺喜欢她的。行吧,我不后悔,婚礼砸了就砸了,好歹也成全了你。”
裴斯律别扭地说道:“你别误会,我不喜欢她。”
蓝小波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
说完就转过身,一边擦着自己脖颈上的血,一边扬长而去。
到了楼下,蓝小波掏出手机打电话:“哥,那小子就是头狼,咱酒酒这回是被狼给叼住了。你还不能愣拽,愣拽容易伤着孩子。我刚刚去那儿探了探情况,那小子给我脖子上划老长一口子。他把酒酒手机收了,也不让人见酒酒,你说他狠不狠?太狠了这小子。”
“什么?你让我再上去一趟?哥,就算是上去,我也得明天再上去。今天肯定是不能去了。这年轻人不能激他,他不光是对我狠,对自己也挺狠的,今晚是宁肯死我手里,也不让我见酒酒。主要是,我怕闹出人命,你知道酒酒害怕看到这些。万一真出了什么事,给孩子留下阴影就不好了。”
裴斯律脱下带血的衣物,用酒精棉球简单擦拭了一下伤口。
还没来得及换新衣服时,就听到门外有敲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