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让不喜欢你的人离不开你。
他轻蹭去她眼角的泪水:“好,那句话我收回去,你就当我没说过。”
陈酒酒点了点头:“那我也不记得你刚刚说了什么。”
裴斯律现在被陈酒酒弄得哭笑不得。
他明明是很生气的,可是看到她这副可爱的样子,又觉得有些好笑。
但他又不能对她笑。
只要他稍稍对她好一点,她绝对又会在他面前提那个人。
陈酒酒用泪汪汪的眼睛看着他,试探地问道:“那我现在可以说话吗?”
“我又没不让你讲。”
她特别痛心地对他说道:“为什么不能放过寇柏同呢?”
裴斯律气得将手按在陈酒酒的颈上:“你别逼我掐死你。”
话是这样讲,可他并没有用力。
陈酒酒浅浅地呼吸了两下,发觉被这样掐着倒也没什么事,就继续大着胆子说道:“你不了解寇柏同的过去,对不对?”
裴斯律被她气得突然笑了一声:“自然是没你了解。”
陈酒酒轻“嗯”了一声:“我觉得你也是不了解他,才会这样对他的。”
他稍稍加重了手上的力气。
陈酒酒能感受到自己快呼吸不过来了。
她紧张地说道:“你松一点,我都没办法说话了。”
“那就别——”
他刚想说让她别说,可是估计说了,她又会让他把话收回去,索性直接把话咽了下去。
陈酒酒被裴斯律掐得痛苦地咳嗽了两声。
他看到她脸上都已经染了红晕,又担心自己真的掐死她,最终还是缓缓地松开了手。
怎么就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呢?
裴斯律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在他松开之后,她又咳了几声,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裴斯律感觉自己做得有些过分,就稍稍从她身上起来了一些。
不过,她仍旧被他压在身下,裹在被子里面。
陈酒酒呼吸了好一会儿,才对裴斯律说道:“其实,自从知道爸妈可能已经出事之后,我活着挺害怕的,也不想一直这样拖累你。但是,我觉得由你来杀死我,可能会影响到你的人生。”
裴斯律忽地紧张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以后我会找个地方自行了结,不需要你动手。”
“谁要对你动手了?我不是说,会一直养你吗?”
陈酒酒小声地说道:“可你刚刚,就是想掐死我。”
“没有,我只是生气。惩罚一下你,就算了。没想真的对你怎么样。”
“可是,我不喜欢这种惩罚。我觉得你不应该这样对我。”
有时候,真的有那么一瞬间,裴斯律希望自己的底线低一些。
他忽然很想像裴固元所说的那样对她。
让她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坏人,什么是真正不可接受的事情。
他这都已经事事听她的了,就连说过的气话,因为她一个不开心,也能主动地撤回去。
她还要他怎么办?
怎么这么挑三拣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