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说了是对她的惩罚了。
惩罚的目的就是让人不舒服,哪里还有她讨价还价的余地。
她以为是在挑什么和她玩闹的方式吗?
裴斯律无可奈何地看着陈酒酒。
他后悔认识她了。
有这点时间,他还不如写几道题,也不至于在这里被她气得半死不活的。
陈酒酒认真地说道:“你这样掐我,我不是很喜欢。你总是对我这样暴力,以后让我怎么待在你身边?”
她又这样!
裴斯律觉得自己绝对是被陈酒酒拿捏了。
她总是在对他提一些特别犯规的建议。
偏偏又在拿以后的日子,来诱导他去改变。
说得好像她真的会在他身边待很久一样。
裴斯律故作镇定地问她:“你又想说什么?”
她真诚地说道:“我想说,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不要再掐我了。别做我不喜欢的事,这是我们在一起长久相处的前提。”
他低头看着她,觉得陈酒酒实在有些可怕。
他长这么大,就从来没见过精神内核这么稳定的小女孩儿。
现下的处境,明明是她更落魄一些,按理说,她不应该在他面前谨小慎微的吗?
可现在,怎么显得好像是他求着她,要养她一样?
裴斯律沉声道:“你觉得你有和我谈判的资格吗?”
陈酒酒想了想说道:“为什么没有呢?”
他忽地说不出话来。
是啊,为什么会没有呢?
一直以来,她都有资格要求他做任何事。
哪怕没有资格,只要她站在他面前,仿佛也就突然有了资格。
裴斯律终于放弃抵抗,甚至有些垂头丧气地说道:“对不起,以后,不掐你了。”
“没事,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这次就原谅你了。”
他垂眸看着她,真想咬死她。
以前,有听女孩子说,不能生气,对身体不好。
不知道男孩子是不是也是这样。
裴斯律觉得自己迟早得被陈酒酒,气得身体出问题。
他觉得有些累,头也很疼,就很轻地趴在了她的肩上,试图中场休息一下。
总是被她这么气,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抗不住。
陈酒酒觉得裴斯律似乎很累的样子,她对他建议道:“如果你把我的手给松开,或许我能抱抱你。”
裴斯律懒得理她。
他已经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了。
打也不能打,吓也不能吓,对她讲句重话,她都要他收回去。
这场战役,他已经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陈酒酒趁着裴斯律没什么力气讲话,小心地对他说道:“我跟你讲讲,我初中时候的事情吧。”
裴斯律无力地制止道:“我不想听你和李游余的恋爱故事。不过,你要实在是愿意讲,就讲吧。”
省得到时候,她又控诉他,不许她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