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后悔了,张了张嘴发现只能越描越黑,遂闭嘴。
“呵。”愉悦笑声响起,谢松仪凑到她锁骨处亲吻,“取悦恩人,饶鹤麟一张嘴就够了。”
“谁叫恩人青涩,耐性也差。”
苏盏玉被他撩的有些耳热,想将他推远点,却被迷迷糊糊带到床上,谢松仪单手钩下帷帐,“玉娘,闭眼,我来侍奉你。”
翌日,苏盏玉闷哼一声,大脑怔愣,微微起身看见谢松仪鼻梁上的晶亮水痕。
咬牙切齿道:“小谢相公还真是嘴、上、功、夫了得啊!”
谢松仪舔舐唇角,无辜一笑:“恩人不满意?”
他这一问还真把苏盏玉问住了,要说满意嘛……她确实不能再满意了,就是任谁过惯了清汤寡水的日子,突然顿顿燕窝鱼翅也会不习惯。
谢松仪见她不语,瞬间明悟,将她揽入怀中轻哄:“玉娘放心,长此以往,你会习惯、享受的。”
他素爱攻心,但玉娘对病人是百转柔肠,对自己却是木人石心,若要在她心中有一席之地,必得久久为功,用足水磨功夫。
然而不等他再说些温言软语,趁热打铁巩固自己的贤夫形象,楚歌在门外轻敲。
谢松仪瞬间心头火起,音沉似水:“什么事?”
楚歌顿觉不妙,但还是硬着头皮禀报:“公子,陛下口谕,宣您和夫人进宫觐见。”
苏盏玉疑惑:“宣我进宫做什么?”
母亲和宫中那位可是老对头了,不说你死我活,也是相看两厌。
谢松仪眉心紧蹙,立时就反应过来约莫是太后不好了,陛下心急,这才顾不得面子急召苏盏玉入宫。
他将苏盏玉摁下,“不能去,太后的病这些年寻遍名医皆是无法,你若去了,治好无功,治不好有过,还极有可能给大长公主招来横祸。”
苏盏玉犹疑片刻,看着谢松仪,坚定道:“未经我手,便不能算寻遍名医。”
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她意气风发道:“至于功过,左右得失皆是名利,富贵于我如浮云,虚名更是留给后人评说的东西,而我母亲立身处世极正,稽古振今,我又非她亲生。”
“唯有眼下一条性命,是我不得不救的。”
谢松仪无奈摇头,其实早在听到楚歌来报时他就知道自己拦不住她,能做的唯有护她一二。
“那便走吧。”
马车外宫墙巍巍,谢松仪握住苏盏玉手叮嘱她只需尽力,不必考虑其他。
行至半路,御前大太监笑眯眯给二人见礼,“诶呦小谢相公,您可叫咱家好找,陛下着急见您呢,请跟咱家来吧。”
谢松仪凝眉,“请公公回禀陛下,本官送妙救仙去为太后诊治,稍后就来。”
御前大太监为难,求助的看向苏盏玉。
苏盏玉也觉得大可不必,她摆摆手,对谢松仪道:“我自去太后宫里,你去忙你的。”
因儿女情长耽误家国大事,说出去才会给公主府招来祸患。
谢松仪还要坚持,苏盏玉已经冷下脸,“别以为你病着,我就会任你胡闹。”
谢松仪沉色,心中烦躁暴虐念头一茬茬冒出头,果然不听话的娘子,还是关起来比较省心啊……他倏地垂眸,掩饰住神色,“那你去吧,小心谨慎些。”
再抬头又端的是一派君子如珩。
招手示意楚歌将食盒拿来,谢松仪亲自选了几块糕点装进荷包挂在她腰间,“饿了就垫垫。”
苏盏玉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刚为谢松仪压下毒性的第二天,他就故态复萌。
毒发之痛早已融入骨血,成为他本人的一部分,如今还学会隐藏自己,她点头,客气道:“我知道了,你也是。”
谢松仪不语,只笑着目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