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有变,可能在桦县呆上几天。”黎辘笑着回道,“之后我们再一起出国。”
“”
程时栎看了眼道貌岸然假斯文的黎辘,心头腾地升起火气来,可当着陈清妍的面他也只能强行压制下去。
“情况比较复杂”程时栎没敢说真话,“我的手机回桦县那天的路上丢了,昨天又出了点状况,所以才临时给您留了一张纸条。”
程时栎从前的那些事陈清妍早就从时方那里听说一些,虽然觉得离奇,但又觉得这种情况十分合理,点头回道:“黎先生说,你们在一起很多年了。”
“乐乐。”陈清妍欲言又止,“我和你舅舅也不是什么老古董,就像你说的我们是家人,有什么事情你也不必瞒着我,我能理解的。”
陈清妍说着,脑袋里不免浮现出一出豪门的恩怨大戏,这几天的疑惑也跟着有了答案,这位黎先生一看就是大人物,她兀自觉得小两口是发生了什么事,而乐乐突然回到桦县,约莫是想私奔前,再来见时方一面。
她说:“你舅舅他,这辈子无论能不能醒,都是造化,你别担心我和丫丫,只管顾好你自己就行。”
程时栎被陈清妍没原由的几句话惊掉了下巴,语气生硬地反问道,“我我们在一起很多年?”
陈清妍还处在自己的幻想中,没注意到程时栎的异常,黎辘则是接话道,“您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程时栎惊叹于黎辘的说胡话的能力,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是彩的,他还真是一点不带心虚啊。
“对了,你们接下来几天有什么安排。”陈清妍抬头,“黎先生今晚住哪?”
“住在外头多少有些不方便。”黎辘眉间紧拧,似乎有些难办,“恐怕要打扰您几天。”
程时栎歪过头,嘴巴微张,呈o字型。
“嗐!都是自家人,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陈清妍说,“乐乐房间小,我晚点收拾一下客厅,让他出来打地铺。”
“谢谢舅妈。”黎辘放低声音,神色自然,他的视线从程时栎脸上一扫而过,又说:“麻烦您了。”
程时栎:“”
陈清妍微楞,没说什么,站起身收拾碗筷,程时栎烦躁地挠了一下发稍,瞪向黎辘,等陈清妍离开,压低声音问:“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们在一起很多年。”程时栎耐心用尽,揪着黎辘的衣领,“而且谁要跟你出国,你能不能不要自作主张,乱安名头在我身上。”
黎辘眼尾带着一丝倦态,扬着音调“哦”了一声,神色平静,“那你是想要我实话实说?”
威胁,这绝对是威胁。
黎辘总能抓住程时栎的七寸,从和程沐灵联姻到如今追来桦县登堂入室,这人算无遗策,将程时栎拿捏的死死的。
程时栎呼了口气,松开手指起身,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垂眸看向黎辘妥协道:“我和你回津市。”
“现在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