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轻轻挠了挠小猫的下巴:“对不对?”
小猫巫师配合地仰起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正在这时,贺开的手机响了起来。接起电话时他没拿稳,手忙脚乱中不小心按到了免提,刘镜的声音混着暴雨声响起:“宝贝,车子半路出故障跑不动了,联系了维修店,要两三个小时才能修好。你找个地方等我一会儿可以吗?”
贺开讶异地“啊?”了一声,关掉免提:“没事,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你先修车吧。”
他边说边往门口走去,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打不到车的话,我就在刚才那家酒吧等你。没关系,不要急。”
挂断电话,贺开转身对陆什道:“那就先不打扰你了,手臂的伤记得上药,写完代码早些休息。”
他向外走去,一步,两步,三步,心脏跳得咚咚。
他在赌。
刚才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在布局。他先是倒过去那杯陆什最爱的冰镇柠檬红茶,而后抱着小猫打感情牌,隐晦地提醒了“寄养之恩”。
他赌陆什不想欠他。
他卑鄙,他无耻,他算计,可那又如何呢?只要能留下,一切有什么关系?
一步又一步,距离门越来越近。
贺开握上门把手,身后终于传来声音。
“在这等吧。”陆什说,“雨大,这个时间打不到车。”
贺开的一颗心重重落地,他几近脱力地收回手,调整好了呼吸后转过身微笑说道:“会打扰你吗?”
陆什没说话,去了卧室。贺开知道陆什从不是喜欢废话的人,他给了选择,尽到了义务,对方是去是留,他都不关心。
未关严实的卧室门透出一道昏暗光线。
陆什在换衣服,他脱下睡衣,套上一件宽松的黑色短袖。本就是宽肩窄腰的好身材,又在健身房练出了漂亮紧实的肌肉,用力时,肩胛骨带着两侧薄薄的背肌律动,像展开的蝴蝶翅膀。
衣服下摆盖住了流畅紧实的腰身,短短两秒的视觉盛宴结束。
贺开狼狈地收回视线。他知道这腰多么柔韧又多么有力,同时有着蛇的灵活与豹的野性。可是陆什已经157天没和他做爱。
陆什对贺开脑中的肮脏想法一无所知,他在沙发坐下,给手臂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上药。
他很快处理好了大多数伤口,剩下的都是没法单手办到的,贺开抓住时机道:“我来帮你吧。”
陆什递给他碘酒和棉签。
胳膊肘处有一道很深的划痕,贺开托住他的手腕,小心翼翼地用蘸了碘酒的棉签涂抹,碘酒没入翻出血肉的伤痕里,把边缘激得泛白,陆什却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