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耳朵是贺开的敏感地带,被舌尖这样一舔一卷,身体立刻就软了。
陆什发着烧,身上也没什么力气,没能搂住他,两人一起摔倒在沙发上,砸得眼冒金星。
“唔……”陆什闷哼,又咬了下贺开的耳朵,“哥,你好重。”
低沉沙哑的气泡音带着滚烫气流,震得贺开耳膜轰隆,耳垂再次被含住吮吸,他忍不住低吟出声,身体起了不体面的反应。却还坚持道:“我不重……嗯……”
陆什眼里带着一点使坏的笑意:“大白天又发情。我怎么你了?”
贺开觉得他绝对是故意的,却找不到证据。眼神没什么力度地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后,难耐地动了动,扯过一旁的毯子盖住。
陆什不再看他,拿出纸笔唰唰地写了一阵,检查一遍后,把纸递给贺开:“要熬药喝,哥哥。”
上面是药材的名字,却没写剂量,因为陆什坚持要用他的自制小秤盘自己量。
耳朵还在发烫发热,身上发软,贺开勉强维持了镇定,提议道:“宝宝,你想熬的话,我们周末找个时间再熬好吗?或者,我让中药房熬好送过来?你在发烧,我不希望你难受太久。”
陆什不说话了,黑长的眼睫缓缓耷拉下去,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显出一种无声的落寞。
初中时有一次考差了,贺开问他周末想去哪里玩,他攥着成绩单闷闷地说,在家复习,黑色的眼睛默默对视,无声的委屈几乎溢出来了。贺开揉了揉他的脑袋说带他去看新上映的恐怖片,小男孩立刻开心了起来。
此时此刻,两双眼睛跨越时间重叠了,同样的委屈,同样的沉默,贺开简直忍受不了,恨不能把星星月亮摘下来给他。
“哎呀……”贺开连忙凑上去抱住他,亲吻他的嘴唇,“好了好了,想熬就熬吧,我马上让人买药材送来,好不好?宝宝,你别不说话……”
陆什眨了眨眼,凑上来,滚烫的吻落在他的唇角:“谢谢哥哥,哥哥一点都不重。”
贺开:“……”
要死了。
他耳朵和脸烫得能煎鸡蛋了。
贺开迅速下单了药材,同时发消息联系了私人医生,让医生来了先别露面,等他通知。
他转头一看,陆什已经在沙发躺下,毛毯盖在胸腹以下位置,双手交叠搭在胸口,躺得端正整齐。
贺开摸了摸他的额头:“那先睡一会儿,等药材到了我叫你。”
“好。”
贺开拿来热毛巾敷在他额头上,又在他颈侧和手腕涂抹酒精降温。
很快,药材送了过来。陆什拿出他的宝贝小秤盘和手工镀银小弯刀,一味药一味药的切割、称量。贺开挨着他坐,帮他把称好的药材放入熬药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