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着第一条,现在又不一样了呀。你们长大了,一个个长身玉立,身姿窈窕。那玉牌还放在胸前合适吗?尤其是女修,让人朝你胸前瞄,合适吗?快点,把玉牌都系在腰间侧边。
……”
一炷香过去了。
两柱香过去了。
三柱香过去了……
陈砚轻咳下嗓子,“哎呀,说这么多,我嗓子都干哑了。”一边又笑嘻嘻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而对面,一行人恭敬的脸色正摇摇欲坠,要保持不住了。
不是修炼后增强了神识,这么多条规矩,还真记不住。
江蓠努力再努力,面色一阵扭曲变幻,终于让它回到合适的恭敬模式,带上恰到好处的笑容道,“师兄真是辛苦了。我们必谨记在心,以时时刻刻的恭谨侍奉陈师叔。”
陈砚笑得眉眼都大大展开,“这样就对了!多跟我学着点,知道吗?”
江蓠微笑,“自当追随师兄脚步。”
陈砚过足了师兄的瘾,才想起来正事,“对了,还没说你们的任务呢。”
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沉吟片刻道,“你们行途艰苦,携带的物资也没搬进来。反正不急于一时,我把房间分下去,你们今天就规整下东西。其他的明天再说吧。”
江蓠松了口气,其他人闻言也终于把提着的心神放下来了。
陈砚做事也快,几下把房间分好,只让他们不要随意走动添乱就去忙了。
众人这才彻底松懈下来,不再整齐列队,三三两两地朝大门而去。
只是,不知不觉中,仍让江蓠走在前面。
江蓠突然觉得有些心累,人情世故,累人累己。
可威严也在这一言一行中体现,之前自己和江铭只有领队的名头,但如今手持出入令牌,则全然不同。
一行人走至入口处,江蓠将令牌贴于虚空中,来时的世界缓缓出现。
已至旁晚,他们仍在原地没有走动。元世谦正与吴知节席地而坐闲聊时事,看到阵法开启,忙起身望过去。
元世谦一笑,“我没说错吧,今天肯定还会回来的。”
江蓠抬脚出去,向二人笑着道,“劳你们久等了。我们这就把东西运进去,你们也快些回城歇息吧。”
吴知节正要开口。
江蓠却道,“除持有令牌之人,其余人不可随意出入。吴统领把马车卸下来就回去吧,我们慢慢搬。”
她也心下无奈,等会儿只能和江铭用上大力符,代替驮马把车厢拉走。
二人收拾好后行礼告退,元世谦临走前却看着江蓠道,“靖安府风景优美,人文悠久。日后倘仙师有意,世谦愿当那伴游,请诸位赏玩一番。”
江蓠心中一动,感觉奇异地和他对上了暗号,点头答应下来。
那一行人已经走远,江蓠心想,陈师叔不知如何,这元世谦确实别有他意。
还有那暂时看不明白的陈砚,看来以后的三年,会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