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笔画寥寥几笔,勾画出记忆中的菜肴,乖巧又可爱,娄子凊眼里的温情抑制不住,迅速在鼓动的侧脸偷了个香。
“根据你食量画的吗?”
猝不及防被偷袭,莫媛有几分惊讶却没有嗔怪,在浸了蜜的目光下点点头,慢慢收敛起笑意跟娄子凊蹭蹭鼻尖。
两人的气息之间是水果的清甜,抚慰连日重压下的疲惫。
吃完五个水果小汉堡,娄子凊叠好试卷要上楼继续复习。
莫媛送他到楼梯口,仰头依依不舍目送。
要消失在转角的人突然折返,送来一个密不透风的拥抱,一如偶尔莫媛上楼送饭,开门后会迎接的一个急切的充满怀念与期待的怀抱。
“真想快点考完,带你远走高飞。”娄子凊抱着她的时候不太掩饰,爱说些心里话。
莫媛主动攀上弯下的脊背,轻轻吸一口脖颈间熟悉的气味,笑着答“……好。”
“咳咳!”
娄媮操纵电动轮椅从他们面前漫不经心地路过。
“加油,我上去啦!”娄子凊最后紧抱一下然后乖乖放人,电力满格咚咚咚跑上楼。
等考完了他一定要把人抱在怀里嗦成炸毛的芒果核。
Liz不久后叩响门铃,莫媛帮着一块儿准备好药浴,陪娄媮用平板刷历史选择题。
老师们给的题库小程序练题感,她们现在不想太费脑子就会打开来刷一刷,防止脑子变木。
一直到第三天中午,赵冏滴水未进。
娄媮的气压很低,脸上却挂着笑,把牛排切成了比薯条粗一点的牛柳。
牛逼,两天不用吃饭,真是太有本事了。
楼上的赵冏浑然未觉,学得专心致志走火入魔,甚至不清楚自己有没有睡觉。
趁着自己状态好,他一刻没停下来过,连老师来了也不知道。他的老师只有一个,一位中年清秀男,是全才,起初很爱带赵冏走“歪路”提分。
后来赵冏被比自己还疯的老师折磨地不成人形后才摸出所谓“歪路”后面的门路,他的学习之道还是太循规蹈矩了。
开悟以后的学霸兴奋至极,巴不得一夜之间摸透所有逻辑串联在一起,自然是顾不上吃饭这等生存需求。
“你小子,是没合过眼也没吃过饭吧?”怪老师的人字拖踩在瓷砖上声音有些大,赵冏疑惑地抬眼,红血丝肆意蔓延。
关你什么事?还教不教了?
“你消化地一般,今天不往下走,我先回去睡觉了。”坏老师抓抓自己的时髦的鸡窝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耷拉着人字拖往门口去。
“喂……,”赵冏长时间不发生的嗓子听起来格外破碎,匆匆咽下一口不知何时的水,眼神透着执着,他不理解地问:“你也不说我哪里理解不到位?”
怪老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条酸沙彩虹糖,吃得津津有味,语气一惯的不慌不忙:“没说你不到位啊,你太急了,给你一天时间缓下来想想。如果静下来以后你没发掘点别的,那证明你的水平也就在这了。”
赵冏想争辩几句,但怪老师似乎被下了什么迷药,已经眼睛半睁不闭地溜出门下楼。
门也不关……
赵冏又灌下几口凉水,关闭极速模式后被忽略的饥饿感和眩晕感纷纷找上门。
给自动关机的手机充上电,赵冏才想起自己这两天半没吃饭,微信很热闹,可唯一置顶的人没有给他发过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