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立军机处
为办理国家要务和军机大事,雍正四年(1726年),雍正帝设军需房,七年六月改为军机房,八年改称军机处。
军机处仅设军机大臣、军机章京两种官职。军机大臣俗称“大军机”,雅称“枢臣”,由雍正帝从满汉大学士、尚书、侍郎内特别选拔,或由军机章京升任,也可由满洲皇族亲王选任。其名额多少由皇帝所定。最初设三人为军机大臣,即怡亲王胤祥、大学士张廷玉、蒋廷锡,后来有所增加,最多时达11人。他们之间无隶属关系,但以品秩高、资历深者为“领班”,誉称首揆。他们分别对皇帝负责。军机大臣全称“军机处行走”或“军机大臣上行走”,初入者还要加“学习”二字。
军机章京(章京,满语意为“官”儿)俗称“小军机”,初创时称“军机处协办”,乾隆四十五年改为“章京上行走”。最初军机章京定员无额,直至嘉庆四年始定满汉章京各16人,以满汉各8人轮班值守。最初章京在内阁中书中选用,后多为院部保送,经军机大臣考试后录用,由皇帝传补,负责满、蒙、汉文字工作。
由于军机处是朝廷枢密所在,所以有官无吏,以防泄露秘密。因此军机处洒扫庭院、勤杂送水等工作例取十五岁以下不识字儿童若干人充任,满语称“苏喇”又称“小幺儿”。最初军机处值房在乾清门外偏西,后迁至乾清门内,与南书房临近,最后移至隆宗门西南,都是临雍正帝寝宫不远的地方,便于联系。
军机处的职责是负责拟写皇帝发布的谕旨,办理皇帝交议的大政,审办大狱要案,奏补文武官员,查考行军山川道里及兵马钱粮,查考大典礼旧案与考证历史事件,扈从皇帝巡幸出游以备顾问,稽查封疆大吏行政效率等。军机处的设立,巩固了皇权的集中,使中国封建社会专制主义达到顶峰。
随着军机处的设立,整个国家的政治体制运作发生了改变,原来由内阁承旨、六科封驳、公事用题本内阁承办、私事用奏本直接达御前的方式,改为皇帝亲书谕旨或口授,军机大臣承旨拟谕、径自廷寄各地的方式,从而使内阁和议政王大臣会议有名无实,大学士和议政王大臣成为有名无实的闲曹。而且军机处临近大内,一切活动均在皇帝监视下进行,便于控制,同时雍正还设立许多警戒,使军机大臣处处小心从事,敬上畏命,雍正帝牢牢地控制了军政、行政大权。
设立军机处还有一种目的是打击掌握朝中重权,在内阁、六部等有党羽的诸王势力。
清初文字狱
西北用兵
十月,清廷命川陕总督年羹尧、四川总督岳钟琪统兵征讨。在清朝强大的军事攻势下,叛军迅速瓦解。雍正二年(1724年),叛乱被平定,罗卜藏丹津男扮女装逃到了准部策妄处。清政府多次向策妄阿拉布坦索还罗卜藏丹津不给,可见,清廷与准噶尔部仍然处于僵持状态。
大清万年一统天下全图
随着政治改革的实现,政局稳定,财力充足,雍正已有条件解决准噶尔部问题。从雍正五年(1727年)开始筹谋、准备讨伐准部事宜。同年,策妄阿拉布坦死,子噶尔丹策零继立,雍正认为有机可乘,下定用兵的决心。
雍正行乐图
雍正七年(1729年)三月,雍正下令两路进军,讨伐准噶尔。噶尔丹策零闻讯,十分惊恐,马上遣使赴京,声称如果既往不咎,仍愿听从清廷命令,解送逃犯。为此,雍正下令暂缓进兵一年,召傅尔丹、岳钟琪进京商议军情。想不到在缓兵之期的雍正八年(1730年)冬,策零派兵2万突袭西路清军大营,清军损失惨重,岳钟琪回到西路军大营,谎报军情,反败为胜;傅尔丹回到北路军营也不积极备战。
雍正九年(1731年),策零又派大、小策零敦多卜领兵3万,向清军北路大营扑来。傅尔丹有勇无谋,中了策零的奸计,率领1万人轻装冒进,在和通泊与敌军2万相遇,结果,几乎全军覆没。傅尔丹幸免于死,被降为振武将军,以顺承郡王锡保代为靖边大将军。十年(1732年)正月,策零派6000人自乌鲁木齐扰掠哈密,西路军指挥失灵,使敌安然逃回。光显寺之战失败后,噶尔丹策零无力再战,于雍正十一年(1733年)首先提出议和。经几年的征战,清军十余万,胜少败多,人力物力消耗很大,也于同年五月宣布暂停进兵。第二年七月,雍正正式同意议和。噶尔丹策零重新称臣入觐,清政府划定牧区界限,同意他在阿尔泰山西边游牧。此后维持了将近二十年的和局。
雍正西北用兵,调度乖方,几易两路主帅,未能取得预期效果,但对准噶尔部的扩张多少起到了抑制作用,对维护西北地区的安定与统一也有积极意义。
用兵“苗疆”和改土归流
雍正时,清朝政府任命鄂尔泰为云、贵、广西三省总督,在广阔两三千里的“苗疆”(贵州地区),云南东川、乌蒙、镇雄三土司以及云南西南部与缅甸连界的各边地,大规模施行改土归流。鄂尔泰等对各少数民族的土司采取了招抚和镇压两种办法,先后招降贵州苗、瑶各族2000余寨,又缴纳广西土司的敕印和军器2万余件,并在云南设置了普洱府,以便于对西南各族的镇压。
在改土归流的过程中,由于官吏的暴虐和对各族人民的掠夺屠杀,引起了不断的苗民起义。雍正十三年(1735年),台拱苗寨奋勇抗清,一直到乾隆初年才停止,清廷派兵在“苗疆”前后烧毁了苗寨1224座,屠戮苗民达17000余人。
改土归流的主观目的是对西南各族人民进行直接的统治,但也有其积极的一面,它改善了某些少数民族地区落后闭塞的面貌,有利于国内各民族间经济、文化进一步联系,因而也多少促进了少数民族地区社会经济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