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年第一天就能和艾莎一起上草药课，赫敏感到很高兴。
清晨的阳光透过温室玻璃洒在潮湿的土壤上，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的学生们挤在第三温室里，围着那一堆微微蠕动的、闪闪发亮的大鼓包——巴波块茎。
“今天我们要收集巴波块茎的脓水，”斯普劳特教授愉快地宣布，仿佛在宣布一节普通的烹饪课，“请戴上龙皮手套，避免直接接触皮肤——未经稀释的巴波块茎脓水，会对皮肤造成不同寻常的伤害。”
罗恩盯着那些无比丑陋的块茎，眉头紧皱：“它们看起来像一堆黑黢黢、黏糊糊的大号鼻涕虫。”
哈利干呕了一声：“而且还会流脓。”
赫敏已经利落地戴好手套，拿起小玻璃瓶，转头看向艾莎：“你以前做过这个吗？”
艾莎挑眉，指尖轻轻戳了戳一块鼓胀的瘤状物：“有，不过次数很少……其实很解压的。”
“解压？”赫敏瞪大眼睛。
下一秒，艾莎双手用力一挤——
“噗嗤！”
一股黏稠的黄绿色脓水喷射而出，精准地落入她的玻璃瓶里。周围的同学纷纷后退，罗恩捂住嘴，一副要吐出来的样子。
“梅林啊！”赫敏惊叫，但随即又忍不住凑近，“……居然真的挤出来了，味道闻起来怪怪的。”
“一股汽油味。”艾莎歪头看她，眼里带着笑：“试试？就像挤超大号的粉刺。”
赫敏的耳尖瞬间泛红：“你——你怎么能这么形容！”但她还是犹豫着伸出手，捏住一块巴波块茎，小心翼翼地用力——
“滋！”脓水溅到了她的袖子上。
“啊！”赫敏猛地缩手，但很快又咬咬牙，再次尝试。这一次，她成功挤出了一整股脓液，瓶子很快积攒了小半瓶。
“……有点恶心，”她小声嘀咕，“但确实……莫名满足。”
艾莎轻笑：“看，我没骗你吧？”
哈利和罗恩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她们居然在享受这个？”罗恩低声对哈利说，“赫敏甚至没抱怨一句‘这不卫生’！”
哈利耸耸肩：“那得看谁，换个人她肯定不会这样说。”
“这下庞弗雷女士该高兴了。”斯普劳特教授用塞子堵住最后一个瓶子，说道，“巴波块茎的脓水可是治疗顽固性粉刺的特效药。至少能让学生们别再尝试那些危险的祛痘方法了。”
“就像去年的爱洛伊丝·米德根，”汉娜小声插话道，“她想用咒语把青春痘去掉。”
“天真的孩子，”斯普劳特教授摇了摇头，说道，“好在庞弗雷女士最后又替她把鼻子安上去了。”
一阵低沉浑厚的钟声从城堡传来，越过潮湿的场地，下课了，同学们纷纷散去。艾莎匆匆赶往麦格教授的变形术课堂。所以没看见赫敏望着她跑向城堡的背影，低头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课表的纠结模样。
“别想着去旁听变形课了！”罗恩一把拽住她的书包带，“海格的新学年第一课可还等着我们捧场呢！”
哈利点了点头：“何况，你一个格兰芬多去赫奇帕奇堆里总有点势单力薄……”
艾莎的长袍下摆翻飞，推门进去时，麦格教授锐利的目光立刻扫了过来。
“掐点到达，理查德小姐。”麦格抬了抬眉毛，“看来赫奇帕奇的守时精神在你这里打了折扣。”
“抱歉教授，”艾莎面不改色地走向空位，“在温室清理巴波块茎脓液时，我的袍子被腐蚀了几个洞，不得不临时修补——不过严格来说，我这个‘踩点’，不算迟到吧？”
教室里响起几声轻笑（“明明是和赫敏聊到最后一刻才踩着点来的”）。麦格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这理由确实无可挑剔。
“今天我们将尝试跨物种变形。”麦格一挥魔杖，每张桌上出现了一只蹦跳的青蛙，“四年级的考核标准是将生物转变为无生命物体，并维持至少三十秒。记住——”她的目光扫过全班，“不完整的变形会导致可怕的后果，比如……”
她突然指向汉娜的桌子。那只青蛙在被魔杖点中的瞬间“砰”地变成了一个陶瓷水壶，但壶嘴突然张开，发出一声洪亮的“呱——”。汉娜尖叫一声跌坐在椅子上，厄尼瞪着眼睛，死死捂住嘴，而苏珊已经掏出魔杖对着水壶念“恢复如初”——可惜毫无反应。
全班倒吸一口冷气。
“……这样。”麦格淡定地挥杖解除变形，“现在开始练习。”仿佛刚才那个会蛙叫的水壶只是黑板上一道写错的公式，“现在开始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