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书失笑。
“你怎么不问问,你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摆平了,不是嘛?”顾云深从怀里掏出一个棕色小瓶,沾了些药膏,欲拉她的手,慕书向后缩了缩,小声道:“我自己来就好。”
顾云深垂眸,将药瓶放在她手边,道:“以后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
“为什么?”慕书问道。
顾云深道:“我说过,我会站在你身边。”
“为什么?”慕书再问。
慕书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想要寻找一丝他在开玩笑的躲闪,因为她不相信,顾云深真的会在只见过她几面后,就如此帮她。
顾云深回看她,道:“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是你随时可以利用的人。”
二人对视无言,他们心有灵犀地谁都没有再问下去,仿佛从这一刻开始,他们达成了共识。
“所以,我可以去吃玫瑰酥饼了吗?”顾云深笑眯眯地问道。
慕书收起药瓶,做出请的手势:“请顾统领移步尚月阁,新鲜的玫瑰酥饼已经在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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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云早早地在门外等着,顾家的府兵头子架马疾驰而来,着急忙慌地覆在他耳边说了好一通,清云大惊,好容易等到顾云深出来,着急地想要将消息告诉他,却看到慕书在身后,赫然止住。
慕书领会,行礼道:“顾统领慢走。”
顾云深察觉到清云的异样,下意识四下看看,淡定地走上马车,行驶出慕家所在那条街后,他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清云踌躇着,欲言又止。
“说。”
清云道:“顾尚书大人,呃,您那位伯伯,昨日夜间被人刺杀了,尸体拖到了城东断桥底下,那里鲜有人去,半个时辰前才被人发现。”
“公子,”清云警惕地掀起帘子看看四周,道:“你说,会不会是郑候干的?”
顾云深讽刺地笑笑,“这种事,怕是只有那位做得出来。”
清云迷茫地问道:“谁啊?”
“你说,郑伯曜私售官盐,谁受益最大?”
清云挠挠头:“那肯定是郑伯曜啊。”
顾云深若有所思:“郑伯曜的盐,是傅吏给的,而傅吏,是林墨之的人,所以这大头,自然是林墨之占了。”
“啧啧啧啧,这林大人可真是无孔不入,好歹也是太子妃的哥哥,怎么如此贪污枉法,这太子妃要知道了,还不被她这哥哥气死。”清云咂咂嘴。
顾云深笑笑,“你当真以为太子妃不知情?林墨之上任这半年,太子宫里越来越奢靡,咱们皇上崇尚节俭,国库都派给了边疆,你说这银子从哪儿来?”
清云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