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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桐离开后,那股萦绕在花厅的、混合着海风与淡淡酒意的气息许久未散。丹丹进来收拾碗碟,见阿殊仍立在窗边出神,忍不住轻声道:“小姐,阿桐公子方才还问起,说若明日得闲,想邀您去码头新泊的商船上瞧瞧,说是有不少新奇玩意儿。”

阿殊闻言,缓缓转过身。烛光映照下,她面色平静,眼底却似凝着窗外深沉的夜色。“明日……”她轻声重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棂上冰凉的木纹,“就说我身子有些乏,想在家中静养,替我谢过他的好意。”

她需要空间,需要独处,需要将今日阿桐言语间那些看似无意、却总在她心头撩拨的蛛丝马迹理清楚。那关于“贝族”的含糊其辞,那过于专注的打量,还有这份突如其来的、殷勤到近乎刻意的邀约,都像投入静湖的石子,涟漪虽微,却层层扩散,扰得她心绪难宁。

丹丹应了声,手脚利落地收拾着,又道:“阿桐公子真是体贴,还特意问了小姐平日喜欢去府里哪些地方散心,说怕带来的点心不合口味,想看看小姐的喜好呢。”

阿殊的心猛地一沉。打听她的喜好,询问她的行踪?这已超出了普通故友重逢的关切范畴。她不动声色地走到妆台前,拿起那盒蟹粉酥,指尖划过光滑的盒面,语气平淡无波:“哦?他是怎么问的?”

“就是闲聊似的,”丹丹并未察觉异样,一边擦拭桌面一边回忆,“问小姐平日除了在房里看书,还爱去园子里的哪处亭台,或是库房那边找些旧物打发时间不曾……”库房!阿殊指尖微微一颤。沈家有些年头的旧物,尤其是父亲明令不许她轻易触碰的箱笼,大多收在库房深处。阿桐为何独独问起这个?

“你是怎么答的?”阿殊的声音依旧平稳。

“奴婢就说小姐近来心情郁郁,多在房中,偶尔去后园水榭坐坐,库房那边……奴婢说小姐不常去的。”丹丹答道,带着几分小心。

“嗯。”阿殊淡淡应了,将蟹粉酥放回原处,“你做得对。我确实不喜去库房那边,阴冷得很。”她心中却已警铃大作。阿桐的问题,看似随意,却隐隐指向她可能探查家族旧事的方向。是巧合,还是他知道了什么?或者说……是父亲让他来探查什么?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如同藤蔓般疯狂滋长。她想起父亲近日看她时那探究而隐带忧虑的眼神,想起母亲欲言又止的惶恐……若阿桐真是父亲派来……不,不会。阿殊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父亲若怀疑她,大可直斥或暗中监视,何必绕这么大圈子,动用一個多年前仅有数面之缘的“故友”?这不合常理。

可若不是父亲,阿桐这番举动,又该如何解释?

这一夜,阿殊睡得极不安稳。梦境光怪陆离,时而是在滔天巨浪中挣扎的航船,时而是李婶模糊的面容递给她那本泛黄的游记,时而又变成阿桐那双温润却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紧紧盯着她,追问着关于“贝”、关于“海”、关于“九岁”的秘密。

次日清晨,天色依旧灰蒙蒙的,压得人喘不过气。阿殊起身后,只觉得头脑昏沉,比未睡时更添几分疲惫。她用冷水敷了敷面,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刚用过早膳,前院便传来消息,说阿桐公子又来了,此次还带了些新鲜的海鱼,说是清晨刚靠岸的渔船上得来的,送来给府上尝鲜。

阿殊蹙了蹙眉。他来得未免太勤了些。但她并未拒绝,依旧在花厅见了他。

阿桐今日换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衫,更显得人清俊儒雅,只是眼底带着与阿殊相似的、一丝不易察觉的倦色,仿佛也未曾安眠。他见到阿殊,笑容依旧和煦:“叨扰了。昨日见你气色不佳,今日特意寻了这鲜鱼来,熬汤最是滋补。”

“有劳费心。”阿殊颔首致谢,目光掠过他提来的鱼篓,里面几条海鱼犹自带着海水的咸腥气息。“你事务繁忙,不必总记挂着我这里。”

“故友重逢,心中欢喜,难免想多走动走动。”阿桐笑道,目光落在阿殊略显苍白的脸上,关切道,“昨日休息得可好?瞧你脸色,似乎仍有些倦怠。”

“老毛病了,不碍事。”阿殊不欲多谈,转而问道,“你昨日说的,那海外岛民关于贝族的传说,后来可又想起些什么?”她状似随意地提起,指尖却微微蜷缩,等待着对方的反应。

阿桐闻言,面上掠过一丝恰到好处的懊恼:“正要与你说这个。昨夜回去后细想,只觉得那传说支离破碎,似乎与什么祭祀舞蹈、月光下的珍珠有关,但具体的细节,实在是记不真切了。”他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遗憾,“可惜那时只当是奇闻异事,未曾深究。你若感兴趣,我下次若再途经那里,定为你仔细探问清楚。”

又是这样!含糊其辞,勾起她的好奇,却又掐断线索。阿殊心中疑窦更深,面上却不露分毫,只淡淡道:“无妨,我也只是一时好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两人一时无话,花厅内陷入一种微妙的寂静。只听得窗外寒风掠过枯枝的声响,更添几分清冷。

忽然,阿桐像是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用海草编织成的精巧囊袋,递给阿殊:“险些忘了,这个送你。”

阿殊接过,那囊袋带着海草的柔韧与湿润,散发着一股独特的、属于海洋的气息。“这是?”

“岛上小孩儿编着玩的小玩意儿,据说里面放些香草或是小小的贝壳,可以宁神。”阿桐解释道,眼神温和,“我见你似乎睡得不踏实,便想着或许有点用处。”

这份礼物,比之前的点心和茶叶更显得用心,也……更触及她的私密。阿殊握着那微凉的海草囊袋,心中五味杂陈。若他别有所图,这番姿态做得也未免太足了些;若他真心相待,为何他的每一分关切,都恰好落在她此刻最敏感、最需要安抚的地方?

她正要开口道谢,却听阿桐似是不经意地又道:“说起来,昨日在码头,似乎见到府上的管家匆匆而过,像是往城西的方向去了,可是府上有什么事要操办?”

城西?阿殊心中猛地一凛。城西有座废弃的小庙,庙后有一片荒芜的林地,据她偷偷翻查一些零星的旧籍札记,那里似乎曾是几十年前,与“贝族”有些关联的某个小聚落的遗址!管家去那里做什么?是父亲派去的?还是……

她迅速抬眼看向阿桐,他正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袖口,神情自然,仿佛真的只是随口一提。

阿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自乱阵脚。她将海草囊袋轻轻放在桌上,声音听不出喜怒:“府中琐事,一向是管家在打理,我并不清楚。许是去采买些什么吧。”

阿桐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那目光清澈,却仿佛带着一种洞悉的力量,让阿殊觉得自己仿佛被看穿了一般。他微微一笑,不再追问:“原来如此。”

接下来的谈话,便显得有些索然无味。阿殊心绪已乱,勉强应付着。阿桐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心不在焉,坐了片刻,便起身告辞了。

送走阿桐,阿殊立刻回到房中,紧紧关上了房门。她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心跳如擂鼓。

阿桐的出现,他送的礼物,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块块拼图,虽然零散,却隐隐指向一个让她不安的方向。他似乎在试探,在引导,甚至……在监视。可他究竟是谁的人?目的又是什么?是为了阻止她探查贝族之事,还是……想利用她,找到什么?

而管家去城西的举动,更是让她心惊。父亲他们,果然一直在暗中行动。他们到底在隐藏什么?那场夺去她九岁前记忆的高烧,与贝族,与沈家,究竟有何关联?

她走到妆台前,拿起那本李婶留下的旧游记,指尖抚过粗糙的封面。这本书,是她与外界、与过往唯一的微弱联系。她必须更快地找到答案,在一切还来得及之前,在阿桐那温和的笑容背后可能藏着的刀锋落下之前,也在沈家这看似平静、实则早已摇摇欲坠的屋顶彻底坍塌之前。

窗外的天色,愈发阴沉了,仿佛一场更大的风雪,正在酝酿之中。阿殊知道,她已站在了风暴的边缘,退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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