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姜雁是爱他的。
就像他爱姜雁一样,她,是爱他的。
管他恨是对是错,爱是真是假。
他只知道,他是爱姜雁的、他爱她!
那些该死的秘密、债务、生母、白血病……他得替她挡掉,他得……
“陈喣……”怀里的人忽然轻巧叫了一声。
他脚步一顿,低头看她。
她依旧闭着眼,眉毛微微蹙起,像在挣扎。陈喣喉咙发紧,抱着他的手臂收紧几分,原本朝着姜家鞋铺的脚拐了弯,进了他的别墅。
别墅里,他坐在床边,看着少女苍白的脸,她睡着了,呼吸平稳,总算摆脱那个梦,陈喣伸手,想碰碰她的脸,指尖悬在半空,又收回来。
他怕吵醒她。
窗外下了雨,落在玻璃上,吧嗒打得门口树叶哗哗响,他就这么坐在,看着,直到凌晨。
姜雁睫毛颤了颤,缓缓睁眼,她有些迷茫,看向陌生的白色天花板,转了转,看向旁边的陈喣。
四目相对。
他喉咙动了动:“醒了?”
她没说话,只是看着他,很久,然后抬起手,点了点她衬衫的胸口——那里,残留一小片干涸的血迹。
“脏了。”她说,声音太轻,像猫儿。
这是她第二次说脏,他不免僵硬想起昨晚,强撑着低头看了看,又抬眼看她:“你的血。”
姜雁扯扯嘴角,像想笑,却没太多力气。
“晦气。”
“不晦气。”他突然接话,语气认真:“是你的。”
所以,不晦气。
姜雁看着他,眼神复杂。
她试图从这张她喜欢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她看了良久,才开口:“陈喣。”
“嗯。”
“你知道,除了抽烟……”她顿了顿:“还有一件事也能缓解压力。”
陈喣愣住。
他看她,看她苍白的脸,看她清澈却带着试探的眼睛,看她毫无血色却抿了抿的嘴唇。
空气凝固了几秒。
再然后,他听见自己哑着嗓子问:“什么?”
姜雁没移开视线,只是清晰、平静,如同讨论一道数学题解法开口。
“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