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我猛地抬起右手,对着身后如同雕塑般的朔风营战士,做出了一个极其隐蔽却又清晰无比的手势——食指横过咽喉,轻轻一划。
没有言语,没有犹豫。
就在我手势落下的瞬间,十五名朔风营战士如同被同时拧紧了发条!
其中十人如同鬼魅般从马背上悄无声息地滑落,落地时甚至没有激起多少尘土!
他们的动作快得只留下残影,黑色的身影在塞人武士尚未完全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如同饿狼般扑入了羊群!
“嗤啦——!”
“呃啊——!”
利刃割破喉咙的细微声响与短促的惨嚎几乎同时响起!
鲜血如同压抑了许久的喷泉,猛地从十多名塞人门卫的颈项间激射而出,在干燥的空气中划出凄艳的弧线!
他们脸上的狞笑甚至还没来得及转化为惊愕,眼神便已迅速涣散,手中的弯刀“哐当”落地,身躯软软地瘫倒下去。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干净、利落、高效,没有一丝多余的缠斗,只有最纯粹的杀戮。
剩下的塞人武士被这突如其来的、如同雷霆般的袭击惊呆了,一时间竟僵在原地,握着武器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啊——!”薛敏华哪里见过如此血腥暴戾的场面,吓得惊叫一声,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娇躯在马背上摇摇欲坠,几乎要晕厥过去。
她猛地扭过头,用惊恐万状的眼神看着我,声音带着哭腔和难以置信:“公……公子!您……您不是说……要礼貌的吗?!这……这……”
我冷漠地扫过地上仍在汩汩流血的尸体,以及那些被震慑住、不敢上前的塞人武士,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近乎残酷的笑意。
“礼貌?”我嗤笑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薛敏华和每一个朔风营战士的耳中,“那是对懂得礼貌的人讲的。你看这群野蛮人,他们信奉的不是礼仪道德,是弱肉强食,是拳头和刀剑!他们摆出这副阵仗,就是想告诉我们,这里他们说了算,想进去,就得按他们的规矩,先低头!”
我猛地拔高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可我韩月,代表的是大虞镇守司!是北境的秩序!连他们看门的几条恶狗都收拾不了,连这第一道门槛都跨不过去,我们还谈什么主持公道?还有什么资格走进这营地,去面对里面那些真正的豺狼?!”
说着,我“唰”地一声,利落地翻身下马。
脚上的皮靴踩在尚温热的血泊中,发出“啪嗒”的轻响,溅起几滴暗红的血珠。
我看都没看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径直走到那扇由粗木钉成的、象征着阻隔的大门面前。
深吸一口气,我抬起脚,运足了力气,狠狠地踹在门轴的关键部位!
“轰——!”
一声巨响,那看似坚固的大门竟被我一脚踹得轰然洞开!木屑纷飞,门板歪斜地撞在旁边的木桩上,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我整理了一下因为动作而微微凌乱的衣甲,昂首挺胸,目光如电般扫向营地深处那因为听到动静而纷纷涌来、或惊愕或愤怒的塞人面孔。
“走!”我对着身后已经重新上马、如同黑色死神般肃立的朔风营,以及脸色苍白但强撑着驱动马匹跟上来的薛敏华喝道。
我们一行人,就这样踏着敌人的鲜血,在一片死寂和无数道震惊、恐惧、愤怒的目光注视下,大摇大摆、气势汹汹地闯入了灰狼部的心脏地带!
营地内,更大的骚动和敌意,如同被惊动的蜂群,正在迅速汇聚。
而我知道,真正的较量,现在才刚刚开始。
我的方式,就是用最直接、最暴烈的手段,告诉所有心怀不轨的人——我韩月,来了!
而且,不好惹!
好的,这是接下来的续写,聚焦于韩月如何以雷霆手段震慑塞人首领:
我们一行人马蹄踏过营地土路,无视周围越聚越多、眼神惊疑不定的塞人。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我们身上散发出的、毫不掩饰的煞气。
我甚至能听到某些帐篷后传来妇女压抑的惊呼和孩子被捂住嘴的呜咽。
“把‘礼物’带上。”我头也不回,冷冷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