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弧度:“所以,这第一战,我们不仅要赢,还要赢得无比惨烈,赢得让他们胆寒!我们要用最狂暴的姿态,最残忍的手段,将这第一批敢于前来触碰虎须的波斯人,彻底杀光!一个不留!”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回荡在三千铁骑的耳边:
“我们要用他们的头颅和鲜血,在这片土地上垒起京观!要让波斯的边军,乃至他们后方的总督、将军,听到‘朔风’二字就瑟瑟发抖!要让恐惧,成为我们最强大的武器!此战,不要俘虏,不要仁慈,唯有杀戮!”
“全军听令!”我猛地拔出佩刀,刀锋直指西方,“加速前进!寻找有利地形,明日此时,我要让波斯先锋军的血,染红这片戈壁!”
“杀!杀!杀!”三千把雪亮的马刀同时出鞘,指向天空,震耳欲聋的怒吼声如同雷霆,在荒原上炸响,充满了对战斗的渴望和对杀戮的兴奋。
我们不再仅仅是军队,更像是一群被释放出的、渴望用敌人鲜血证明自身存在的嗜血凶兽。
我知道,这是一场赌博,一场用三千精锐和未来西域格局作为赌注的豪赌。
但唯有如此,才能在最开始就震慑住那个庞大的帝国,为母亲后续的战略,也为我自己,争取到宝贵的时间和空间。
铁骑滚滚,带着决死的意志和无尽的杀意,向着预定的战场,向着即将到来的波斯先锋军,义无反顾地扑去。
黄沙漫卷,似乎也在为即将到来的血腥盛宴而颤抖。
好的,这是接下来的续写,聚焦于韩月如何以疲兵之师,对数量占优的波斯联军发动致命突袭:
经过一天一夜几乎不眠不休的强行军,即便是以坚韧着称的朔风营骑兵,人马也已然接近极限。
戈壁的烈日和夜间的寒风交替折磨着每一个士兵,干粮和清水都在快速消耗,疲惫如同无形的枷锁,拖慢了队伍的行进速度。
我深知,此刻绝非理想的交战状态,但战机稍纵即逝,容不得半点犹豫。
就在我考虑是否让部队短暂休整片刻时,前方斥候如同旋风般策马奔回,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和风尘:
“报——!少主!前方三十里,发现敌军大队!看旗号是波斯人及其仆从联军,他们正在一处背风的河谷地带扎营休息,营盘松散,只有零星哨兵在外围巡逻!”
“太好了!”我精神猛地一振,所有的疲惫仿佛瞬间被这个情报驱散!
波斯人果然如我所料,长途跋涉后选择了休息,而且戒备松懈!
这正是我们苦苦等待的机会!
“全军止步!”我立刻下令,声音因激动而略显沙哑。
三千骑兵如同训练有素的机器,瞬间停止前进,虽然人人面带倦容,但眼神依旧锐利,等待着我的命令。
我迅速召集林伯符、玄悦、黄胜永三位将领,就着月光和沙地,用马鞭划出简单的敌我态势。
“敌军约两万余,但核心波斯战兵不过两千,其余皆是西域各部落拼凑的乌合之众,士气低落,不堪大用。”我快速分析道,目光扫过三位爱将,“我军虽疲,但锐气未失,更兼有突袭之利!此战,关键在于快、准、狠!”
我再次祭出了分进合击、直捣黄龙的战术:
“林伯符!”
“末将在!”
“依旧是你最拿手的活儿!带你的人,多备火油、火箭,给我绕到敌军侧后,找到他们的粮草辎重堆放地,狠狠地烧!我要让他们天亮之前,连一口热饭都吃不上!”
“得令!”林伯符眼中凶光闪烁,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仿佛已经闻到了焚烧粮草的焦香。
“玄悦!”
“末将在!”
“你的任务依旧是制造混乱,但这次目标更明确!带领你的轻骑,以最快速度冲垮那些部落仆从军的营地!不必恋战,驱赶他们,让他们像受惊的羊群一样在波斯人的营地里乱窜!把水搅浑!”
“明白!”玄悦握紧了手中的弯刀,英气的脸上满是决绝。
“黄胜永!”
“少主!俺的刀早就渴了!”黄胜永迫不及待地低吼。
“随我,直插敌军心脏!目标——波斯主将的大营,还有可能藏身其中的龟滋王!擒贼先擒王,斩了他们的首脑,这群乌合之众不战自溃!”
“喏!定将那波斯主帅的狗头给少主您提来!”黄胜永兴奋地捶了捶胸甲。
我翻身上马,看着在夜色中稍显凌乱但依旧散发着肃杀之气的部队,沉声道:“都听清楚了!此战,重点攻击波斯核心部队!对于那些四散奔逃的部落仆从兵,不必追杀,放他们走!我们要的,是波斯人的命,是他们的胆气!全军,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