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之后还没拆封,不知道买得对不对。
想到这里,林霜羽拆开包装,取出其中一盒,用配的纸勺挖了一小口。
属于芝士蛋糕的香甜溢满唇齿,绵密、浓郁,毫无疑问,是记忆里的味道。
她想起身,然而体力不支,一下子没能起来。
陈梦宵从后面扶住她的肩膀,同样半蹲下来,影子斜斜落在地板上,不分彼此。
“发烧了还吃冰的?”
那股要命的眩晕感又出现了,林霜羽分不清是出于生理性还是心理性。每一次,一旦他主动靠近,她总会做出违背理智的错误行为。
为了掩饰心头的慌乱,她又挖了一勺冰淇淋,朝他递过去:“没买错,你要尝尝看吗?”
电影即将播到尾声,Miki还一无所知地蜷缩在沙发上,睡得香甜。陈梦宵的目光从她手里的纸勺移到她的嘴唇,轻声说:“我想尝你嘴里的。”
一股莫名的痒意从尾椎向上攀升,理智和冲动正在激烈对抗,吵得她头痛。
在她16岁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对他的幻想大概是在课桌底下偷偷牵手,亦或晚自习结束一起回家。
可她现在26岁了,喜欢一个人,会幻想和他做爱。这是人类进化不掉的本能。
等待的间隙,那勺冰淇淋飞速融化,黏糊糊地滴落在她指尖,林霜羽来不及反应,陈梦宵已然低头,慢条斯理地含住那根手指。
轻佻,色情,性意味极浓。
心跳失去了原本的频率,近乎失速,理智无限压缩,冲动不停膨胀,在她心尖吹气球。
终于,嘭的一声,气球爆炸了。
林霜羽身体前倾,用力抱住他。
这是她等待了整整两年的拥抱。
说不清吻具体是怎么发生的,她浑身燥热,呼吸困难,唇舌被极有技巧的吮吸着,勾出暧昧的水声。
那盒冰淇淋还被她握在手里,随着激烈的肢体纠缠,湿哒哒黏了一身,将她的睡衣氲出透明颜色,露出里面的黑色蕾丝。
吻得越来越深,越来越投入,陈梦宵的手掌从她腰侧探进去,捋过清瘦的脊椎,解开了后背的内衣绞扣。熟练到像是某种习惯性动作。
脑袋乱到无法思考,在睡衣纽扣被解完之前,陈梦宵稍微后退,看着那片晃动的雪白,问她:“你想在哪?”
林霜羽反应一瞬,下意识看向卧室。
陈梦宵很轻地笑了声,好像在说,这么传统啊。
房间是深蓝色的,像一颗独立的星球,静谧且私密。
在今晚之前,林霜羽几乎所有的高潮都来自于小玩具,而非真实的性行为。并不是不舒服,也不是对方硬件有问题,只是达不到那个阈值。她曾以为这很正常,毕竟女性的生理构造如此,大部分人这辈子都在迎合伴侣假装高潮。
然而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在打破她过去对于这件事的固有认知。
她快得自己都羞耻。
差不多二十秒的时间里,丢失了所有意识,大脑完全空白,什么都看不见,听不清,整个人像飘在云端里。
她理解了为什么陈梦宵的前女友不舍得分手。
薄薄的月光溅到窗帘上,从边缘处染蓝,在地板上拖曳出模糊的影子。
米色床单被抓皱,凌乱不堪,陈梦宵从后面抱紧她,咬着她的耳朵笑:“きつい、きもちいい。”
心跳声贴着皮肤传达过来,蓬勃有力,那点儿笑意像羽毛掠过耳廓,甜蜜,却也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