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要争,为什么不争专宠,争了专宠,为何不争皇后之位。
第49章有孕
既是宫宴,祁家人自然也收到邀宴,除了祁家人,令人感到惊讶的是,被踢出权贵圈子的宋家也收到了邀宴。
“陛下怎会给我们送来请帖。”宋从文收到邀宴后,心中欢喜得一片激荡。
他就知道陛下定会慧眼识珠,不忍让他这个忠心耿耿的臣子明珠蒙尘。
身为宋家独子的宋祖学摸着下巴,自大道:“肯定是陛下看中我的才干,想要让我入朝为官。”
“你现在就是一个没有任何功名在身的读书人,哪里能有什么才干。”宋今禾瞧不上她这个脑袋空空的三哥,取出镜子欣赏着自个的脸,“要我说,陛下定是从哪里听到了我的美名,想要见我。”
宋祖学转头看向她,当即翻了个白眼,“就你这样的,我看你是白日梦还没醒吧。”
“我这样的怎么了,我好歹也算是建康第一美人!”
“就你,还第一美人?别人夸你两句,你还真当自己是赛西施了”
“够了,你们兄妹两个吵什么吵。明天参加宫宴,你们都给我老实点,要是胆敢干出令家族蒙羞的丑事来,休怪我将你们逐出家门。”宋从文自从将长女逐出族谱后,在官场上过得越发不顺。
如今回到家还要看着一双儿女争吵,他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要是大女婿没出事就好了,他也不会从前拥后簇到现在处处排挤。
转眼就到了举办宫宴当天,因是新朝成立后的第一个春节,宴会举办得格外盛大。
可谓干鲜水陆,八珍玉食,炊金馔玉待鸣钟的置酒高会。
按理说那么重要的场合,宋令仪一个小小的修仪是没有资格参加的,但谁让她现在颇得圣宠。
织羽凤袍加身,雍容华贵的许素霓看着那么重要的宫宴,他都允许她来,心中对宋令仪的厌恶近乎是要摆在脸上。
他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什么重要场合,让妾来就算了,怎能连通房都带来。
前段时间对宋令仪降低的戒备,再一次拉满至高。
兴许只有她死了,自己才能安心。
宋令仪虽得以参加宫宴,她的位置却在最下方。
而她对面,不偏不倚正坐着宋家人。
宋家人见到她的时候,一个两个宛若见了鬼般。
特别是宋今禾,嘴唇哆哆嗦嗦好半晌,才从中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来,“娘,不是说她早就冻死了吗,怎么还出现在这里。”
“也许是长得和你大姐相似的女人罢了。”同样惊恐未消的宋夫人拍了下女儿的手背,压下胸腔惊涛骇浪,询问离她最近的宫人,“不知那位是?”
宫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回道:“那位是近日颇得圣宠的德修仪。”
“娘,大姐怎么进宫当了陛下的妃子啊。”帕子绞得都要烂了的宋今禾嫉妒得要疯了,她怎么就能那么好命。
先是颜如冠玉,大权在握的姐夫,现在还成了新帝的女人。
天底下的男人都眼瞎了不成。
“她不一定是你大姐,说不定只是长得像而已。”宋夫人心里自是发慌愧疚居多,毕竟她当时送给长女地契时,就没有想过她还能活着。
私心里她是舍不得的,但牺牲曼娘一人换取全家性命,曼娘自小懂事,应当会理解自己的。
在宋夫人心虚愧疚时,有宫人端着托盘走了过来,“夫人,这是修仪送给你们二人的糕点,还让你们莫要拘谨,就当是在自己家中就好。”
小小的一碟糕点,全将宋夫人心存的侥幸全都打碎了。
惊恐的抬眸间,遥遥对上曼娘举杯望过来的视线,浑身惊颤如遭雷劈。
宋令仪百无聊赖的欣赏着千篇一律的歌舞,视线时不时扫过上首的帝后,在下来是惠妃兰妃,后才是一些她曾在虞城见过的人。
而那些人,多的是想要她死。
宋令仪正垂眸摩挲着酒盏边缘,就见到一个脸生的宫女匆忙忙跑来,着急惊慌道:“小主,不好了,蝉衣姑姑出事了。”
宋令仪放下酒盏,用青雀头黛绘过的秀眉微微拧起,低声询问道:“你是哪个宫的?她又遇到了什么事?”
宫女见她不为所动,顿时急了,“奴婢是花房那边的,蝉衣姑姑不知怎地被人污蔑偷了东西,现在对方要抓拿蝉衣姑姑去慎刑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