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看她反应平平,竟有些失望,“你要是真舍不得他,不如以身代过。”
宋令仪捂着肚子,脸白惊恐地扯出一抹笑来,“陛下,您是在开玩笑吗?妾现在还怀有身孕。”
此时,门外已经响起了板子落人身上的声音。
宋令仪知道她不应该为他求情,否则只会将自己的处境变得更糟糕。
可是当他听到从外面传来的,板子落在皮肉上的声响,分明和她无关,她却觉得那板子是落在她身上,鞭挞着她的灵魂。
“再不出声,他说不定就真的死了。”
第53章妾可以断亲
宫殿外棍棒落下的声音一棍胜过一棍,听得人牙根倒酸,肤粟股粟。
指尖发颤的宋令仪抬眸间,正对上男人充满戏谑趣味的一双眼,骨椎处迅速泛起毛刺,嘴巴又张又合许久,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因为她知道他不是想要她的回答,只是单纯的想折磨她,想要看她崩溃痛哭,想要看她低贱又卑微的求他。
泪水从眼角滑落的宋令仪手托着腹部,眼眶通红,咬着唇,屈辱无比的缓缓跪在男人脚边,“陛下,求你,求你放过他一回。”
指尖捻起她一颗泪珠的秦殊垂眸,像在欣赏收起利爪的小猫向自己示好,薄唇吐出凉薄,“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轻飘飘一句话,如当头一棒砸得宋令仪气血上涌,羞愤欲死。
这段日子的相处,她如何不知道他表达的意思是什么,他还真的是,无时无刻不想着如何羞辱她。
指腹下意识相互摩挲些许的秦殊摇头惋惜,“看来他的命也不过如此。”
秦殊正要转身,一只冰冷白皙的手拉过了他的手,并拉着那手逐渐往下,“只要陛下想,妾无论什么都可。”
如今的她除了这具皮肉,并没有任何能拿得出手的筹码。
何况他想要的,不正是她用这具被他贬低羞辱过数次的皮肉求他吗?
正在行刑的宫人们得了命令后连忙停下,随后一手提起被摁在长凳上,被打得出气多进气少,浑然血人的逢春。
嘴里无不羡慕,“算你这次运气好走了狗屎运,宋修仪求情让陛下让你一命,还不滚进去谢恩。”
宫人见逢春还跟木头似的杵着不动,伸手推了他一把,“往后在小主身边伺候,记得机灵点,见到陛下过来就该离远点。”
“不过你这张脸长得实在是太丑了,也不知道小主怎么选了你伺候。”
疼得脸惨白如病痨鬼的逢春只是扯着僵硬的唇角,迈动着受伤的臀一步步往里挪进去。
每走一步,都像是将身体给撕裂成两半,可他的脚步却没有一点迟疑,反倒是坚定地往里走去。
又在快到门边时,骨指蜷缩着竟不敢推门进去,反倒胸腔中陡然升起一股陌生的,名为愤怒,怨恨,自我厌弃的情绪。
而宫殿里女子哭泣的破碎声正随着风,悠悠然飘到他耳边。
仿佛海面孤舟的宋令仪见到落地屏后出现的人影,瞳孔骤缩得蓦然失了神,尖叫一声,下意识手脚并用就要往前爬去。
她能接受私底下被他羞辱,不代表她能豪无尊严的人围观,还是一个,背影酷似她丈夫的男人。
这样只会让她觉得自己不堪下贱到了极点,更甚是羞愤欲死得寻条白绫吊死都好过此刻的难堪,羞耻。
“就那么害怕被他看到吗?”秦殊吻上女人脖间,说是吻,更像是野兽在用牙齿标记着领地。
腰肢被桎梏的宋令仪奋力地往前爬去,又试图要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身体轻颤的泣声哀求,“他在怎么样也是个男人,妾的身子,如何能给除了陛下以外的其它男人看的道理。”
“一个去了根的太监,如何能称得上是男人。嘶,放松些。”秦殊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让对方死,死了不过头点地。
得要让他活着,让他目睹自己是如何宠幸他的妻子,他那冰清玉洁的妻子又是如何在自己身下婉转求欢,处处留下独属于他的痕迹。
随着床帷晃动,自是暖酥消,香汗湿轻。
两身香汗暗沾濡,阵阵春风透玉壶。
即便事后都不舍得离开的秦殊抚摸着女人潮湿的鬓发,亲吻着女人潮红未散的脸颊,目指跪在屏风后的男人,暗有所指,“你以前是不是也这样伺候过他。”
浑身无力,只能靠在男人怀里的宋令仪平复着胸腔剧烈起伏的恶心,语带讽意,“他何德何能比得过陛下。”
他又有何脸面和她夫君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