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6日,我们几个重点班一起提前开课,我的忘崽父母们也于今天返程,但更令我忧愁的是,假期的快乐和忙碌让我直接把招新的问题抛之脑后,回到学校又是一股脑的麻烦。
我被王女盯上已经是明牌,但我不知道凝月和芷妍也被才女算计,大意之间,溃于蚁穴。
一连两天,日子过得都很安稳,该训练的训练,该学习的学习,我一度觉得很奇怪,十一前那几天明明逼得那么紧,十一后反而松得让人害怕,但我也不可能主动去找各个组织询问,除了南宫沅芗,我对她们基本都没好感。
可是南宫学姐毕竟隐瞒了她曾是校花的的事实,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我心里仿佛扎颗刺一般,好友的提醒更是让我保持警惕。
图书馆五楼,一位举止优雅的女子,正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看书,梅青色的海棠流苏发簪在灯光下一闪闪,正是南宫沅芗,她抬头看了一眼正风风火火冲进来的曹芊芊,两人都是优生门的副门主,钥匙自然而然在她们手上。
曹芊芊甩动着好看的双刘海,走到桌子旁边,“喂,南宫,到底什么时候行动啊?”
南宫沅芗收起书本,“芊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看你这么上心,我们这个学弟迟早是你的囊中之物啊。”
曹芊芊冷哼一声,坐在对面的凳子上。
想起上次与这个学弟的交锋,尤其是他莫名其妙摆脱白丝的射精诱惑,当时那个眼神,那般反馈,她映像可太深了。
事实上,曹芊芊真的快没耐心了,加上十一假期,差不多十天,她恨不得早点把我踩在脚下。
南宫沅芗看着眼前萝莉消化的样子,摇头叹了口气,她和曹芊芊性格千差万别,“一位伟人曾说过,不打无准备之仗。为了完全的胜利,那我不得先观察几天?你真把我当看卦算命的了?诸葛丞相再厉害,也得知天文地理呀。”
曹芊芊同样是尖子班的学生,这些道理她都懂,她嘟囔个嘴,“那时机,是什么时候?”
南宫沅芗起身,走到旁边的棋盘上。
棋盘上摆着三颗白色的棋子,她拿出一颗黑子,放到一颗白子的旁边,将其与另外两颗白子拉远距离,“这不,第一颗棋子已经下了吗?时机快到了,下周有我们出场的机会。”说完,才女又摆上两颗黑子,分别放在了另外两颗白子旁边。
三颗白子,中间都被黑暗隔开了千里万里。
十月的第二周,岭南高中为十月末的社团及学生组织招新举行一场预热年级会议,毕竟招新是一个学年里最重要的活动,代表学校文化与精神的传承,各班班干部和组织社团高层都出席了本次会议。
我也是时隔很多天,第一次见到了诸位校花们,曹芊芊嘴角扬起嚣张至极,南宫沅芗轻笑微微颔首,孙巧巧捂嘴眉眼尽展妖媚,刘盈盈昂头视若无睹,以及其他人。
会议确定后天将进行传统文化的相关展示,诗词、书法、绘画等传统文化及非物质文化遗产都可以。
作为与文化相关的组织,优生门成为主办方,负责各类事宜,而才女南宫沅芗更是被校长直接点名,多贡献出几幅作品来,这让我第一次对“才”这个字有些概念的理解。
南宫别墅,一张大桌子上,正铺着满满的宣纸,墨汁的清香,散满整个屋子。
南宫沅芗正在为后天的大会,临摹一幅书法,至于是草书、隶书还是楷书,她纠结了很久。
“小姐,纳兰家的少爷来了,他一定要见你。”
南宫沅芗轻皱眉头,她最讨厌别人打扰她,打扰她看书,打扰她下笔写诗,打扰她下笔绘画。
罢了,毕竟纳兰承泽是重要的棋子,才女挥手,“让那人进来吧。”
纳兰承泽急慌慌地冲了进来,看到才女正在下笔写字,也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但眼下形势迫不得已,他直接跪倒在少女的脚下,“对不起,南宫,我知你不喜人打扰,但事出有因,还请你谅解,今晚家里突然传来消息,爷爷病重。你也知道,我爷爷平常最疼她那个小孙女,所以我必须接我妹妹回去,真的求你了,南宫~”最后几声,甚至带了些哭腔。
南宫沅芗手里的毛笔顿然停止,真是意想不到的情况,由于南宫家和纳兰家这几年有不少生意往来,自然见过纳兰爷爷不少面,回想起来看着身子还算硬朗,竟然……正是这短暂的思考,毛笔里还积蓄的墨水顺着重势滴下,染乱了正在书写的作品。
才女脸上闪过一丝嗔怒,这是目前她写的最为满意的作品,现在废了。
本来泛起的仁慈之心,又藏掖下去。
没办法,纳兰少爷啊,这只能算你倒霉。
南宫把这纸废品直接捏成一团,表达自己的不满。
纳兰承泽见上位的少女毫无反应,甚至还把那纸书法揉成了一团,有些绝望。
他不是没反抗过,从他妹妹被控制起来,他就在找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