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篮球社团的副社长,他身高183,家境不错,颜值更是不用说,最重要的是,他还是不良榜上第63名的中级战力。
然而这些,都不是眼前这个才女的对手,他的每一招,都被才女逐个化解,甚至,最后几招还没使出,就被才女一一说破。
这个女人,真的好可怕,心机、筹谋皆为上等,尤其是智斗,更是被碾压,所以纳兰承泽只能选择跪在南宫沅芗的脚下,这样,他还有机会见到妹妹,而现在,他也不得不遵从才女的计谋,对校花学妹出手,尽管他不想让自己的名誉扫地,但他在与南宫的又一次斗争中彻底失败,这一次,纳兰承泽,真的没信心了。
他这点家底,不够南宫沅芗看的。
事实上,才女根本没把脚底下的这个男人放在眼里,你眼里的高级智斗,对于她,只是几岁就开始的试炼。
南宫沅芗一脚踩在纳兰承泽的脑袋上,碾了起来,“纳兰少爷,本来家人病重,再加上我们两家的关系,我自会满口答应,但不巧,你让我今天最满意的书法作废了,我是十分恼火,这东西,你该怎么赔?”
爷爷病重,如果带不回妹妹,纳兰承泽怕是没脸回去了,他顶着才女的玉足,狠狠砸下自己的脑袋,一下,两下,“求你了,南宫。你让我怎么赔就赔,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就这次真的是需要我妹妹,事情一结束,我一定把她带回来,好不好?”
看着脚下这个拼了命磕头的男子,南宫沅芗一时情绪有些复杂,她抬脚走开,来到桌子角落里,那里放着再熟悉不过的两本《楚辞·九章》,一本黑色书皮,一本白色书皮。
那纤纤玉指,摸着桌边,犹豫再三,不知道该选择哪一本。
良久,她轻声叹气,抚摸起白色书皮,“20分钟后老地方去接你妹妹,有些话我不想赘述,还有,这些事情当着大人的面,不该说的别说,别毁了我的计划。”
才女大发慈悲,也是惊煞了纳兰承泽,他惊讶地看着这位曾经的校花,一时间不知道回点什么好。
南宫沅芗捋了捋青丝,“怎么?纳兰少爷没听清楚?我不介意改变决定。”
这一句话也是吓坏纳兰承泽,生怕南宫沅芗反悔,他不顾磕红的脑袋,又磕下两个,嘴里不停重复着谢谢,转身就要离去。
南宫沅芗有些不悦,“让你走了吗?还有20分钟呢?急什么?”
纳兰承泽很着急,但又不敢违抗这位才女的意思,站在那里不知道她要让他做什么。
南宫沅芗拿起了刚才揉成一团的书法,伸到了纳兰承泽面前,“这本该是我最满意的作品,可惜了啊,纳兰少爷莽撞之举毁了它,我若讨要个赔偿,你可有怨言?”
纳兰承泽心急回家的事,却不想到此刻南宫沅芗还要拿他开涮,心里怨言颇多,可是,他解决不了这个才女啊,“对不起,南宫,你想要什么,我回去一定找好拿过来。”
“不用了,你们家的人哪懂这些,文化有文化的底蕴,不是随便花钱就能比得上来的。不过我还真想到了个好的赔偿方式,纳兰少爷,可记得小时候我们学的书圣沾墨汁吃馒头的故事,还有我家这宣纸,也是高档定制,对身体无害~”
纳兰承泽刚才是为了家庭忧虑,现在是为自己的处境忧愁,南宫沅芗的话还用得着说明白吗?
既然这是个废了的作品,那就消失在世上就好了。
但眼前这个才女,竟然让他把这纸书法吃进肚子里。
这个183的汉子,被玩弄的快找不到北了。
几秒后,他下定了决心,伸手去拿自己的食物,却被南宫沅芗躲闪过去,她指了指纳兰承泽的嘴,不再言语。
这般羞辱,饶是谁都受不了,吃也就算了,还要叼起来吃。
南宫沅芗看着纳兰承泽有些发红的眼睛,反而开心的不得了,这个人比她高快20cm,她怎么会在惩罚时让此人俯视上位者呢,看着纳兰承泽接近纸团的嘴巴,她的手突然一抖,“哎呀,不好意思,纳兰少爷,掉下去了,那你……趴着吃,可以吗?”
纳兰承泽有选择的权利吗?
没有,他愣了一下,慢慢趴了下去,叼起那团纸,逐渐含进嘴里,从一点到一半再到全部,唾液逐渐浸湿宣纸,但这也不好咽啊,口腔被挤得满满的,根本不可能顺着喉道进去,头上的这个女人,是恶魔。
南宫沅芗看了一眼脚下的男人,还算听话。她穿着拖鞋,一边一只,踩在了纳兰承泽背上和屁股上,“别乱动,正好,我写一副。”
研墨,提笔,落笔,一气呵成,原来站在别人身上写字,感觉如此不一样,终于,一晚上的努力等来了最满意的书法。
窗外的风此时侵入屋内,吹起才女的青丝,也将那本黑色书皮的书页吹得翻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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