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预产期只剩最后五天,空气中弥漫着期待与紧张的混合气息。
顾麟已经将待产包检查了无数遍,手机始终保持满电状态,连汽车油箱都加得满满当当。
叶语潇则变得异常安静,常常抚摸着高耸的腹部陷入沉思。
凌晨三点,语潇被一阵轻微的坠感惊醒。她按照产前课上学到的方法开始计时,发现收缩还不太规律。
“开始了吗?”顾麟立刻清醒,声音里既有紧张也有兴奋。
“可能是假性宫缩,”语潇试图保持冷静,“再观察一下。”
然而到了清晨,宫缩变得规律起来。
顾麟匆忙打包最后几件物品,而语潇则坚持要先洗个澡。
“听说产程可能很长,这可能是未来几天最后一次舒服的淋浴。”她笑着说,但顾麟能看出她笑容下的紧张。
去医院的路上,语潇紧紧握着顾麟的手,每次宫缩来袭时都会闭眼深呼吸。顾麟一边开车,一边轻声鼓励,另一只手始终与她相握。
“记得我们学过的呼吸法,”他提醒道,“我会一直陪着你。”
医院产房里,时间变得模糊而扭曲。
宫缩一波强过一波,语潇的额头布满汗珠。
顾麟不停地地为她擦汗,按摩后背,根据助产士的指导帮助她调整姿势。
“我做不到,”在一次特别强烈的宫缩后,语潇虚弱地哭泣,“太疼了。”
顾麟握住她的手,目光坚定:“你比你自己想象的坚强得多。看着我,呼吸,跟着我呼吸。”
他引导她进行规律的呼吸,眼神始终与她交汇,仿佛通过目光传递自己的力量。
当语潇因疼痛而几乎放弃时,是顾麟坚定的目光让她重新找到勇气。
产程持续了近十个小时,从白天到黑夜。
语潇的力气几乎耗尽,医生建议考虑侧切助产。
就在准备手术时,监测仪显示胎儿心率有所下降,产房里顿时弥漫起紧张的气氛。
“我们需要立刻进行侧切手术,”医生果断决定,“胎儿有窘迫迹象。”
叶语潇被迅速推向手术室,顾麟穿着消毒服紧随其后。
在手术室门口,护士拦住他:“手术过程不宜观看,会有影响夫妻关系的风险,建议家属在等候区等待。”
“我承诺过会陪着她,”顾麟坚持道,声音因焦虑而沙哑,“无论在什么情况下。而且我已经缴纳了陪产的费用。”
或许是看到他眼中的决绝,护士最终让步,让他穿戴完整的无菌装备进入手术室。
手术台上,叶语潇的意识因疼痛而模糊,但她能感觉到顾麟紧握她的手,听到他在耳边轻声细语。
侧切手术顺利,顾麟握住叶语潇的手一直没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