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年的桂花,味道果然格外出众。”她开口,声音比平时要沙哑一些,也更黏糊一些,“小官人,真的不尝一口吗?错过的话,可是要再等一年哦。”
雪理把两只小手在胸前比划出一个大大的叉,一脸严肃地拒绝了琥珀的邀请:“未成年人禁止饮酒。”
一本正经拒绝完之后,他那双总是亮晶晶的眼睛就开始不老实地在昏暗的酒窖里四处打量。
平日里,他总觉得这里又黑又冷,一个人绝对不敢进来,但现在有琥珀在身边,那点小小的害怕就被大大的好奇心给压了下去。
他的视线扫过一排排巨大的酒坛,最后停在了酒窖最深处的阴影里。
“咦?”他好奇地伸出手指,指向那个方向,“那里怎么好像有个笼子一样的东西?这里以前是牢房吗?”
琥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瞥了一眼,脸上那因微醺而泛起的红晕似乎更深了些。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悠悠地将手里的青瓷酒坛放回原位。
她转过身,迈开步子,不紧不慢地走回到雪理面前。
狐火摇曳的光芒在她琥珀色的竖瞳里跳动,让她此刻的眼神看起来比平时要深邃许多。
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雪理,也不说话,直到把他看得有些心里发毛,下意识地想往后退。
*哎呀呀,眼神真好。这么黑都能被汝发现。*琥珀在心里轻笑。
*该怎么跟你说呢?说那是妾身以前喝醉后为汝准备的爱巢?怕不是要把这只胆小的小兔子当场吓跑。*
“牢房?”琥珀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刚喝过酒的沙哑和慵懒,像是羽毛轻轻搔刮在人的心上,“嗯……小官人这么说,倒也没错。”
她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隔着那层透明的薄纱,轻轻点在了雪理平坦的小腹上,然后缓缓向上滑动,最终停在了他紧张得微微凸起的乳头旁,隔着布料不轻不重地拨弄了一下。
“那里呀,是专门用来关一些……不听话的小家伙的。”她凑到雪理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混着桂花酒的香气,尽数喷洒在他敏感的耳廓上,“比如,有些小猫咪总是不喜欢穿鞋子,在院子里乱跑,把脚弄得脏兮兮的。或者,有些小家伙晚上不乖乖睡觉,总想着吵人起来一起玩。”
她的每一句话都说得很慢,吐字清晰,但内容却暧昧得让人脸红心跳。
雪理能感觉到,被她手指触碰过的地方,皮肤都像着了火一样烫。
他想躲,但身体却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琥珀的气息将自己包围。
“关,关起来做什么呀?”雪理的声音有些发抖,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害怕还是别的什么。
“做什么?”琥珀直起身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通红的脸蛋和不知所措的眼神,心情好极了,“当然是好好地‘疼爱’一番,教他一些规矩,让他知道谁才是主人呀。”
她说着,又牵起了雪理的手,轻轻揉捏。
“怎么?妾身的小官人,对那个笼子很感兴趣吗?”她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在诱惑读书人的坏狐狸,“想不想……走近一点,亲眼看看?”
琥珀能清晰地感觉到,被她牵着的那只小手,因为紧张而微微渗出了一层薄汗。
她知道,这小家伙嘴上说着不要,心里却好奇得要命。
这种既害怕又忍不住想靠近的矛盾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让她百看不厌。
“走吧,光站在这里看也看不清楚。”不等雪理回答,琥珀便拉着他,主动朝着酒窖深处那片更浓重的黑暗走去。
随着两人越走越近,摇曳的狐火终于照亮了酒窖最深处的角落。
雪理看清了那个笼子里的东西,那是一个用黑色金属条焊接而成的大笼子,笼子依靠的墙壁上,挂着各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物件——泛着冷光的金属链条、宽窄不一的皮革带子、形状古怪的木质板状道具,还有一个看起来像是给动物戴的、缀着小铃铛的项圈。
在他纯洁的认知里,这些东西只有一个用途。
雪理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他猛地转过身,像只受惊的小猫一样,一头扎进了琥珀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抓着她和服的衣襟。
他把脸埋在她柔软的胸口,身体因为害怕而微微发抖。
他仰起头,声音里带着颤音:“这里面……怎么有这么多奇怪的东西?”他不敢再回头看,只能紧紧地盯着琥珀的脸,希望从她那里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这里以前到底关过什么人啊?不会,不会死过人吧?”
雪理主动的投怀送抱让琥珀愣了一下,随即,一股满足感从心底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