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受着怀里小家伙的颤抖,以及那双抓着自己衣服的小手,琥珀色的竖瞳里漾开了温柔的波纹。
*哎呀,吓成这个样子。*她在心里乐不可支。
*妾身的这个小宝贝,想象力还真是丰富。不过,这么依赖着妾身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她没有立刻说话,而是伸出双臂,将这个主动送上门来的温暖身体抱得更紧了些,让他整个人都贴在自己身上。
她低下头,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雪理柔软的银色长发,然后伸出一只手,在他的后背上一下一下极其缓慢而安抚的节奏拍抚着。
“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呢。”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微醺后的慵懒,“这里怎么会死过人呢?妾身的酒窖,可是很金贵的,怎么会发生过那种事情。”
她的体温和沉稳的心跳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让雪理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点。他还是不敢回头,只是把脸在琥珀怀里埋得更深了。
“那,那些东西是干嘛的?”他闷闷地问。
“那些啊……”琥珀拉长了语调,她空着的那只手伸向了笼子,从墙上挂着的一排东西里,取下了一个做工精致的黑色皮革项圈,项圈上还挂着一个金色的小铃铛。
“你说的是这些‘玩具’吗?”
她将那个项圈拿到雪理面前,在他眼前晃了晃,铃铛发出了“叮铃”一声脆响。
“妾身不是说过了吗,这里关的,可不是‘人’哦。”琥珀轻笑,“而是一些不听话喜欢恶作剧的‘小家伙’。比如山里偷吃祭品的野狐狸,或者河里喜欢把路人拖下水的淘气水獭。它们精力太旺盛了,总得想些办法陪它们玩玩,消耗一下才行。”
雪理被她的话吸引,小心翼翼地从她怀里探出半个脑袋,视线落在了那个铃铛项圈上。
“这些是玩具?”
“对呀,玩具。”琥珀的语气天真又无辜。
她用手指弹了一下那个小铃铛,然后把项圈凑到雪理的脖颈旁,轻轻地比划了一下,但没有真的戴上去。
“汝看这个,戴上之后只要一动,铃铛就会响。用来玩捉迷藏最合适了。谁要是输了,就得戴上这个,这样不管他躲到哪里,我们都能一下子找到他,是不是很有趣?”
她又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一条看起来很柔软的红色丝绸带子。
“还有那个,是用来惩罚那些不爱惜食物,把饭菜洒得到处都是的小家伙的。用那个把他们的手腕绑起来,然后一勺一勺地喂他们吃饭,直到他们知道错了为止。很柔软的,一点都不会弄疼他们。”
她的每一个解释都像是在描述一个温馨有趣的儿童游戏,听起来合情合理,充满了童趣,却又在每一个细节里都透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暗示。
听着琥珀的解释,雪理紧绷的神经慢慢松弛了下来。
他眼里的恐惧渐渐被好奇所取代。
原来不是刑具,只是用来和不听话的小妖怪玩游戏的道具吗?
听起来……好像还挺有意思的。
他终于完全从琥珀的怀里直起身子,转过头,重新打量起那个笼子和里面挂着的东西。
在琥珀的“科普”之后,这些奇形怪状的道具在他眼里似乎都变得不那么吓人了。
“真的……不会疼吗?”他还是有点不放心地问,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琥珀手里的那个皮革项圈。
皮革的触感很光滑,也很柔软,内侧还有一层细细的绒毛,摸起来很舒服。
“当然了。”琥珀看着他那副好奇宝宝的样子,心情好得不得了,“妾身怎么会用弄疼别人的东西呢?不信,你自己摸摸看。”
得到了鼓励,雪理的胆子大了起来。
他真的伸出手,拿起挂在笼壁上的一条皮带,那皮带比他想象的要软得多。
他又摸了摸那些金属链条,触感冰冰凉凉的。
他彻底放下了心,甚至觉得这些“玩具”的设计还挺别致的。
琥珀就站在一旁,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像逛新奇玩具店一样,对自己的调教室这边看看那边摸摸。
看着雪理已经完全不怕了,琥珀从墙上取下了一副小巧内衬着绒毛的脚镣,在他赤裸的脚踝上轻轻比划了一下。金属的凉意让雪理缩了缩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