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电话里面在聊的事情有些棘手烦人,应淮低头找出一支烟,立马找火点上。
那条走廊不是封闭式的,开放通风,他在那里抽,飘散的烟味一般不会影响室内。
南栀也暂且没有闻见烟草焚烧的异味,但光是看着,眉心就反射性拧了一下。
应淮大学时就会抽烟,且较为频繁,她第一次在校门口遇见他,他指间便有青烟寥寥。
南栀闻不得很明显的烟味,两人在一起后一段时间,她不自觉皱过眉头,应淮就把烟戒了。
直至他们分手,她都没再看他碰过半支。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抽上了。
大概是觉察到了南栀长时间停留的目光,应淮侧过身,一只手夹烟,一只手举着手机,撩起眼皮,不咸不淡地望来。
南栀一慌,匆忙低下脑袋,胡乱捡起一本翻开的文件夹合上。
应淮垂下眼眸,扫过手里燃了一截的细烟,不假思索掐灭了。
他没再杵在一处,不徐不疾在走廊上走,找垃圾桶扔完烟蒂,站去拐角顺风的方向吹了会儿。
结束通话,往回走时,正好碰上南栀提着包出来。
才看过他抽烟不久,南栀下意识挪远脚步,避开一些。
应淮在对流风强悍的拐角吹了好一会儿的冷风,闻不到身上的烟味了,见她避之不及,挑起眉梢问:“不想我抽烟?”
南栀没应,加快脚步走去了前面。
应淮轻轻松松追上去,距离两三步远,口吻轻佻不羁:“你知道该怎么做。”
南栀急不可耐的步伐稍作停顿,心头波澜骤起。
她的确知道应该怎么做。
她见不得他抽烟,大可以在他烦闷难忍,找火点燃之前,夺掉他的烟,踮起脚尖吻上去。
她从前就是这样做的。
应淮也是十成十的坏,他分明自制力一绝,烟瘾再大,也能面不改色说戒就戒。
可他偏偏要在身上放一包烟,故意在她面前取出一支,佯作忍极了,特别特别想抽的难熬模样。
南栀上过无数次当,依旧禁不住糊弄。
她总会一把抢掉那支烟,双臂勾缠他脖颈,去碰那全身上下唯一一处柔软。
尘封在记忆深处,多年没曾触及的黏糊旖旎又一次轻而易举地被他勾起,南栀黑睫惶恐地乱颤,装作听不懂,赌气般地说:“我管你抽不抽,抽成肺癌都不关我的事。”
应淮低啧一声:“才结婚就想守寡?”
南栀视线偏去另一边,想起赵晴好有一段时间经常念叨的“人生三大美事无非是好吃、好玩、死有钱老公”,她故意嘀咕:“嗯,再拿着你的钱去吃好喝好,再找几个男大学生伺候。”
话音未落,右边那道身影忽地闪近,一股强悍力道袭上她纤弱的腰。
应淮身上的烟味散了十之八九,南栀没有闻到任何反感的刺激,唯一肆意张扬的只有木质冷调。
但他把持她的腰,将她拽入怀里,她惊恐万状,满目骇然。
“你敢。”应淮蛮横地圈紧她,声色寒厉地警告。
南栀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她以后敢不敢不知道,现在是半点都不敢。
“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南栀弱弱地辩解,试图去扯他的手。
他力道实在是太重了,裹挟沸腾熔岩般的热意,渗透层层衣料,烫入皮肤。
应淮一上手就不可能轻易松开,任由她如何拉扯,纹丝不动地搂着她下了搂。
抵达帕加尼,两人分别坐上驾驶位和副驾,他才抽回了手。
车身启动,匀速前行,南栀还能感受到侧腰酥酥麻麻的异样,不时偷偷摸摸地揉一下。
她自以为动作小心谨慎,悄无声息,何曾想没揉两下,耳边飘来一道染了兴味的问话:“要不要我帮你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