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偏不倚,正好倒进了应淮宽厚温热的怀中。
南栀大惊失色,急得连解释都顾不得了,第一反应就是蹭起来要跑。
不管怎样,逃出去再说。
奈何应淮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健壮胳膊将她圈得更紧,长腿一蹬,轻薄被子高高抛起,转瞬落下。
恰如其分地盖过他们。
夜色朦胧,月影婆娑,应淮高大身躯从后面包裹住她,凑去耳边,磁性声线含糊旖旎:“来了还想走?”——
作者有话说:以后都会日更哈,每天下午6点[加油]
第24章同床撕开领口凑上去。
这一声分明轻若拂晓淡风,威力接近于零,却吹得南栀耳根酥软,灵魂轻颤。
她心脏忐忑不安地撞动,胆怯得只想逃出魔爪。
“我,我只是进来看你的感冒有没有加重,会不会像我一样半夜发烧。”南栀一边竭力挣扎,一边仓皇解释。
“老婆这么关心我?”应淮和她都成了侧躺的姿势,下颌枕到她颈窝。
南栀被说得脸蛋灼烧,推着他道:“我看完了,要回去了。”
应淮疲倦地阖着眼,拥在她身前的手臂又紧了些,模模糊糊说:“困。”
吃了感冒药的确更容易困。
南栀登时不敢乱动,害怕打搅到病号休息。
但窝在他怀里,南栀心脏蹦跳得愈发猛烈,震声清晰。
僵硬躺了半天,逐渐确定应淮把她当成了玩偶一类的安抚工具,仅仅是单纯从身后拥住她,没有别的举动,她才慢慢沉静下来。
应淮这个房间的香氛和主卧大不一样,味道和他身上常年使用的香水类似,似有若无的一缕幽然木质香。
放在白天闻到,南栀或许会感到清冷单调,她还是钟爱栀子之类的馥郁甜香,但此刻莫名觉得舒适安眠,缩在他怀中,很快闭上双眼睡了过去。
南栀几乎每晚都会做梦,这一夜约莫是由无比温暖熟悉的气息包裹,又被脱缰野马般的梦境拽回了当年。
她梦到第一次留宿在应淮的公寓。
那一晚,应淮前半段分外恶劣,帮她穿内裤,轻佻挑逗得她快要哭出来,但她闹着喊困,他就放她去床上,双臂拥住她,纯粹地睡觉。
不同的是,他们是面对面,相拥而眠的。
头一回和他同床共枕,南栀紧张不已,一晚上没怎么睡好,隔天醒得格外早。
她睁眼瞧着光线昏沉的房间,无所事事,缓慢支起脑袋,目不转睛盯住枕边人看。
那张轮廓卓然,叫她一眼惊艳,无数次心跳增速的建模脸,不管看多次眼都看不够。
南栀那只常年掌控画笔的右手又不得消停,悄无声息抬起,指尖虚虚点上他凌厉山峰似的眉骨,划过高耸鼻梁,轻染嘴角。
再一寸寸往下,触及那醒目凸起,她最为好奇,极具探究欲的喉结。
书上说这是男人的第二性特征,张扬性感,又脆弱敏感。
只是南栀还没来得及体会到太多触感,安然平躺,任由她动手动脚的男人刷地掀开眼帘。
一双漆黑眼底混沌翻腾,浓郁戾气高占上风。
南栀小小愕然,立马记起曾经听过的传闻——应淮有起床气,特别特别严重,一旦发作便不顾对方是谁。
他之所以不爱住校,买下这套公寓,就是因为有个室友早上吵过他睡觉,他为此发过好大一通脾气,室友被怼得哭了鼻子。
据说那个室友五大三粗,是个糙汉子,自打上幼儿园后,第一回忍不住哭。
南栀心头打鼓,自知做了错事,慌里慌张收回手,乖乖认错:“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睡觉的,你要是生气了,想骂我,可不可以轻一点?”
她闪烁晶莹双瞳,微微抿起嘴唇,诚惶诚恐望着自己的模样太可爱,应淮定定注视了两秒,眼中自然聚集的凶戾即刻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全是笑。
他伸手拥住她,亲昵地蹭了蹭她鼻尖,被睡梦泡过一宿的嗓音低哑朦胧,分外旖旎:“傻子,被自家宝宝叫醒,怎么可能会生气?”
话音未落,不等南栀回过味来,他就含住她唇瓣,缱绻吻了上去。
南栀分明记得那时他还算老实,吻得单纯,浅尝辄止,但梦中的南栀却觉得这一吻尤其绵长深入,无休无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