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淮酣畅淋漓地游完一圈,折返回来,在她跟前浮出水面。
“谁说的不想看?”应淮飘在水中,胡乱摸一把脸上的水渍,唇边噙上一抹揶揄弧度,灼热凝视着她问。
泳池的水每天更换,分外干净清晰,南栀足以瞧见晃动水面下衤果露的身躯,尤其是位于上方,最为醒目的胸膛。
轮廓饱满,隐隐约约的粉勾得她手痒。
牙也痒。
南栀不可控制地想到从前一口咬上去的感觉。
现在咬起来是不是更不一样了?
思及此,南栀一阵羞臊的脸热,别开视线说:“看够了,不看了。”
话落,她起身要走。
应淮伸手扼住她手腕,轻松一扯,将人扯下了水。
“嘭”的一声闷响,伴随女人出乎意料的尖叫,炸开一朵惊浪飞溅的水花。
三月的晨间有些霜打露重的薄凉,应淮以往毫不在意,冬天都敢泡凉水,但今天破天荒地使用了泳池的恒温功能,池水微热,南栀猝然滑入水中也不觉得冷。
可她是个旱鸭子。
当年,南栀也有过一时兴起,非要和应淮学游泳的一段时间,然而又菜又胆小,学过几轮,呛了两次水也学不会后就摆烂了,不肯再下水。
眼下,她猝不及防落入水中,本能的恐惧拉到极限,拼命扑腾挣扎:“救命啊!救命!”
应淮没有放开她手腕,慢条斯理提醒:“你可以抓紧我。”
和从前每一回下水一般,南栀一时半刻管不了那么多,条件反射地把他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细长双腿寻上他强劲有力的腰杆,死死圈紧,双臂环绕他脖颈,脑袋使劲儿往上蹭,下巴搭上他颈窝,八爪鱼一样地挂在他身上。
南栀穿的不过一套纯棉家居服,池水一浸润,单薄面料便严丝合缝地粘黏身体,再贴上没穿衣裳的应淮,滚滚体温源源不断交换。
感受到她不遗余力的搂抱,应淮悄无声息勾起嘴角,一条胳膊稳稳拖住她,兴致勃勃地游了一段。
往中间游的。
水深明显有在增加。
南栀吓得更厉害,气急败坏地骂:“你有病吧,快让我上去!”
应淮置若罔闻,只搂紧她提醒:“你不想被淹的话,最好把我抱得再紧一点。”
南栀气急败坏,却逼不得已把他圈得更牢,唯恐稍有不慎就会独自滑到水下。
呛水的滋味她尝过,太要命了。
但她实在气不过,感觉应淮没再游动,她可以动弹一些了,立马腾出一只手,使劲儿捶打他:“你突然发哪门子疯,干嘛要拉我下来?”
她漫无目的,随心所欲地拍,忽而一下,拍到了一处异样。
有点软,有点弹。
触感不对,南栀止住喊骂,定睛细看覆上了什么。
霎时间,南栀又惊又臊,耳根燎上火舌,热意席卷。
她惊慌失措地收回手,一时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掌心刚刚接触过的灼灼炙热愈演愈烈,难以消弭。
被她摸过的应淮不以为然,他好整以暇挑了下眉,玩味地问:“之前说我胸大的时候,是不是就想上手了?”
南栀震惊地瞪大眼:“我什么时候说过你胸大了?”
方才理直气壮地驳斥完,她面色骤然僵住,缓缓记起一茬。
上回为了拉到钱总的投资,喝到晕晕乎乎,她似乎错把他当成了外卖小哥,肆无忌惮地审视他模特般的优越身材,不知羞耻地评价过:胸也好大。
收揽到南栀精彩纷呈的神情变化,应淮上扬尾音问:“想起来了?”
“没有!”南栀才不会承认,扬长脖子去望后面,“你快带我游去岸边,我要上去。”
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应淮自然不会如她的意,宽大手掌游上她后背,往前一按,迫使双方贴得更近,一张纸都插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