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混不吝地说:“那就继续想。”
彼此胸腔相撞,心跳砰砰增速,南栀又气又急,使劲儿挣扎起来,不惜手脚并用。
也是这个时候,她乱蹬乱踢的脚尖不经意触碰到实物,踩中实实在在的地面。
南栀微有诧异,后知后觉这个泳池,起码这个位置的水远远没有原以为的深,她的身高完全能够触到池底。
应淮却误导她,让她以为池水深不见底,她这只可怜兮兮的旱鸭子只能依仗他保命。
脚掌接触到池底,南栀什么也不怕了,立马从他身上下来,怒不可遏地骂:“姓应的,你故意玩我,看我出丑呢!心机男,不要脸!”
应淮一条胳膊仍然禁锢在她腰上,没有要松手放人的打算。
听她激烈输出,他嫌弃地皱眉:“吵死了。”
“你还嫌我吵?”南栀恼火,用力去掰他烙在腰侧的手,“你不放我上去,我还能更吵。”
应淮显然没把这句威胁听进去,他直接捏起她下巴,含住那张合不断的唇瓣,吻了上去。
南栀一懵,千千万万要出口的恶言恶语尽数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截断在了喉间。
不比上次在浴室,应淮裹挟浓重恼意和惩罚的一吻,他现下急归急,却没有那么凶。
温热唇瓣辗转碾磨,柔软舌尖顶开齿关,驾轻就熟,放肆地舔舐、掠夺。
南栀杏眼睁圆,大脑陷入短暂宕机,恍惚回到了那年,学了半天游泳也领悟不到要领,兀自在浅水区生闷气,应淮游过来,双手拥住她,一面柔声说“宝宝已经很棒了”,一面低头缠吻。
不过错觉也只是一瞬,她很快反应过来现在是现在,和无所忧虑,纯粹恋爱的时候整整间隔了三年。
南栀感受到他攻势有条不紊的舌头触及到了自己的,即将勾缠上来,她忽地推他胸膛,退开大叫:“你流氓!”
应淮呼吸变得急促,含混提醒:“叫吧,最好再叫大声点,把江姨叫来,看她会不会救你。”
南栀惊住。
趁着她走神,应淮又堵上了她的唇,意犹未尽,长须直入,立刻勾住了她舌头。
暧昧声响糅杂水面的晃晃荡荡,震在耳畔,激得浑身酥麻发烫。
南栀又怕又不敢乱动,她可没脸被第三个人围观。
应淮吻得缱绻细致,仿若沉浸在一场阔别已久的古老悠远的梦,边边角角都想深入探索。
不比他的游刃有余,太多年没有被他这样吻过的南栀尤为生疏僵硬,从前好不容易被他教会的换气又忘得一干二净。
在她一次差点缓不过来气,呼吸严重不畅,应淮稍稍退开。
他气息热烈深重,用一双洇染艳红湿润的眼睛近距离打量她。
许是感受到了她和当年大有不同的生涩,应淮嗓音低哑地问:“和他亲过没?”
泳池的恒温系统似是出了严重故障,热度极速飙升,南栀大口喘息着,额头热汗涔涔,和他严密接触的皮肤更是显著增温,红晕蔓延了一片又一片。
她氤氲水雾的眼睫快速颤了颤,迟疑片刻才明白他问的是林成安。
南栀和林成安正式交往的时间太短,只被偷亲过脸,唯一可能碰到嘴唇的那次,还是被他一只有意落地的酒杯打断的。
但南栀此刻满腔火气,故意鼓起腮帮子,赌气般地说:“当然亲过。”
应淮眸光一暗,眼底惊涛骇浪,抬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俯身又凑上了她的唇。
这一次,他明显没有那么好的耐性与细腻,吻得汹涌猛烈,舌尖放纵纠缠,半点缓冲都不给她。
南栀仰起脑袋,被迫承受,在无穷无尽,一浪高过一浪的进攻中,后悔那样回了。
应淮拖着她游到岸边,把她轻薄后背抵去泳池壁,一只手往上,愠怒而凶恶地问:“他也摸过?”
南栀心头猛然震颤,结结实实打了一个激灵,狠狠咬下去一口。
应淮吃痛退开,嘴角马上有鲜红血珠渗出。
他浑然不在意,下一秒又贴近她,抵上小巧挺翘的鼻尖,唇瓣黏黏糊糊,若有若无地蹭:“来,再咬。”
南栀骂了一句“有病”,慌慌张张掀开他,顺着旁边的扶梯爬上去,急不可耐地逃进别墅。
刚推开门,迎面遇上了江姨。
“这是怎么了?”江姨见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爽的地方,神色还相当惊慌狼狈,急切关心道,“摔到泳池里了吗?先生不是在里面游泳吗?没看好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