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脑的夸赞没出几句,有一个最先回过味来,双眼发直:“等等,叫啥?”
“哪个nan,哪个zhi?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吧!”
“长得像,名字读音也一样……”
有几个人慢慢反应过来,扫描机一样,由上往下扫视南栀。
观察得越久,越仔细,他们越像霜打的茄子,脸色逐渐铁青呆滞,瞠目结舌不敢置信。
偏偏两位当事人像是没事人一样,应淮懒得搭理他们,牵着南栀先进了会所。
有些人不明所以,茫然在原地,低声问:“谁?像谁?”
“你们在打啥哑谜?嫂子有啥问题吗?”
南栀和应淮结伴而行的身影就在一眼可以望见的前方不远处,认出南栀的那几个相互传递眼色,谁也不敢明着多话。
怕被应淮削。
为了招待贵客,会所空出了整整一层楼,落坐到面积最大,装潢最为奢靡华丽的包厢,南栀依然感觉一屋子人的视线落在自个儿身上。
她早有预料,不太在意。
应淮生怕她会饿坏似的,让服务员上了几大盘吃食和酒水,不乏她最爱的泡芙。
然而在琳琅满目的酒水中,递到她手上的只有牛奶和果汁,简直可以去坐小孩那一桌。
南栀看看手上加热过的牛奶,再瞧向桌上那些五花八门的酒液,最后望向应淮,着重强调:“我二十五了,不是十八岁。”
十八岁和他去酒吧,去娱乐会所,他就限制她喝酒。
“想喝?”应淮端起一杯由伏特加和葡萄汁为主勾兑的“占有欲”,递去她手边。
南栀喝鸡尾酒纯看颜值,只要是看着赏心悦目的,总想尝个咸淡。
是以她瞧着这一杯色泽绮丽明艳,浓烈渐变的鸡尾酒,不假思索一把夺过,沾上杯沿就喝。
刚刚尝到味道,觉得还不错,想要喝第二口时,应淮幽幽的嗓音飘来:“还记得上次喝醉吗?”
南栀错愕,那应该是在贡市,她为了能帮华彩拉到投资,去和钱总应酬。
“你喝醉酒挺可爱的。”应淮忍俊不禁,抬手示意她继续。
南栀睨他一眼,心想自己喝醉酒哪里可爱了,分明很误事!
否则怎么会稀里糊涂成了他老婆呢。
南栀尝过“占有欲”的咸淡,也清楚自己几斤几两,登时不敢再喝了,将剩下的大半杯塞给他。
应淮稳稳接住,由不得扬唇,就着她喝过的杯沿,慢慢悠悠品尝。
包厢其他人见状,扯着嗓门吆喝:“应哥管老婆有一手哦。”
应淮小口抿着猩红酒液,挑起眼尾笑了下。
南栀眉心动了动,莫名感觉他这个“管”字用得不太对。
她又不是小孩子,凭什么要他管?
一伙二世祖烟瘾大,平常又唯我独尊惯了,没人敢管,在包厢都是直接吞云吐雾。
然而眼下,一个刚把烟盒掏出来,还没敲出一根,应淮随手抄起茶几上的纸巾扔过去。
那人手里的烟盒被砸掉,他猛然一惊,委委屈屈昂起脸:“干啥呢,应哥?”
“想抽出去抽,”应淮绷起脸,不容置喙,“我老婆闻不得。”
此话一落,一伙人发出国粹的发出国粹,起哄的起哄。
被砸掉烟盒的那个哄笑几声后,故意扯着嗓门嚷嚷:“应哥,你也是要抽烟的吧?抽得好像比我凶多了,嫂子不嫌弃你?”
“我有老婆了,我还抽什么抽?”应淮稍稍昂起下颌,毫不犹疑地回。
南栀怔了下,回想再次相逢以来,应淮是要抽烟的,且抽得相当频繁,每次见他,指尖都夹有一支。
最近确实没再见他抽过,身上也没有一丝半毫的烟草余留。
他是什么开始没再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