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上回半夜发烧住院?
还是更早之前,他来华彩接她下班,她嫌弃他身上的烟味,对他避之不及?
南栀一时半会儿估摸不准具体时间,略微向他靠近,眨巴着眼小声问:“又戒了?”
他已经为她戒烟两次了。
“还没戒掉,”应淮眼尾挑出邪肆,唇角轻浮上扬,倾身偏头凑向她耳边,混不吝地低声说,“要老婆亲。”
四周围有一圈人,无数双眼睛明晃晃落来,南栀耳廓倏地一烫,偷偷拧了下他胳膊:“你坐好。”
应淮才不在意那些人,低低笑了一声。
他还算听话,乖乖挺直腰杆坐了回去,不过坐回去之前,温热唇瓣擦过了她耳廓——
作者有话说:太会了太会了!
第35章赌局她选的是“会离”。
迅速,一触即离,蜻蜓点水一般,卷动的酥麻却直击心尖。
南栀愕然一惊,反射性伸手捂住耳朵,抿唇瞪他。
应淮轻微扬了下眉,好似在说:你不亲我,我就亲你了。
其实他的举动相对隐蔽,又不是直接吻上唇瓣,十之八九的暧昧藏在她浓密的发丝之后。
但仍是有那么一点儿暧昧泄露出去,其余人登时察觉到端倪,吆喝起来:“哎约喂,大庭广众之下干什么呢?”
“合法夫妻,有意见?”应淮展臂揽过南栀,牵起嘴角笑得肆意。
其他人啧啧几声,哪里敢有意见。
南栀一边赧然地揉捏耳朵,一边依偎在应淮身上,放眼瞧着满屋子人,没来由地生出一些今夕何夕的恍惚。
特别是偶尔对上那几张熟面孔的视线,这种惴惴不安越发强烈。
同样在沪市,同样在一夜万两的销金窟,同样是那群被这座东方华城,举足轻重的几户世家娇养出来的公子哥们。
他们瞧她的眼神在起初的诧异与好奇之后,似乎和当年没有太大不同。
表面嘻哈打笑,一口一个“嫂子”喊得热情熟络,看不见的下方却藏有强烈质疑,不屑,以及等着看她被甩的无尽期待。
哪怕今时不同往日,她和应淮已经领证结婚了。
这个时候,只听“嘭”的一响,紧闭的包厢门被人从外推开,一个年轻女人猝不及防出现。
南栀目光和整个包厢的人一致,下意识望向来人。
年轻女人染有一头醒目乖张的亮蓝色,外套脱掉,大手一挥,随意抛给服务员。
尚且没有看清她的五官轮廓,南栀率先关注到她的穿着。
她身上只有一条吊带修身连衣裙,银色面料缝有不计其数的细碎亮片,裙摆长度刚过大腿根部,踩一双十厘米左右的细高跟,完美展现笔直性感的大长腿。
包厢顶部的氛围灯扫过,年轻女人那条裙子折射熠熠光彩,南栀被晃了下眼,心脏重重一跳,慢慢坐直起来,不再靠着应淮。
应淮觉察到,垂眸询问:“怎么了?”
南栀机械地摇摇脑袋,抬高视线仔细去瞧,果然是记忆深处,那张曾在照片中见过,艳丽四射的脸。
“我靠,你,你,你怎么来了?”一个距离门口最近的男人惊叫起来,起身要去拦她,“我们又没请你。”
“你管我来不来?”肖家大小姐,肖风起的妹妹肖雪飞傲慢斜视,蛮横地用鞋跟狠狠碾他脚尖。
他跳起来,嗷嗷叫唤:“我靠,你这个疯女人,你敢踩我!”
肖雪飞回他一个“踩的就是你这个傻缺”的眼神,扬手一把掀开他,蹬着高跟鞋走向屋内。
她看中一个位子,径直走到那人面前,也不吭声,撩起眼皮,居高临下俯看他。
在沪市,肖家是唯一一个能和应家分庭抗衡的家族,这位大小姐又是出了名的被全家老小宠坏了,放眼整个沪市没几个人惹得起。
那人立马蹭起身,讪讪让了位。
肖雪飞坐下去,也是坐到了正对南栀和应淮的位置。
顷刻间,南栀觉察到一道尖锐不善的视线扎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