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也在骂,骂应淮这几天把自己当犯人一样地看守,成天杵在病房,却不和她聊天,陪她解闷。
骂最近破人破事怎么那么多,邹胜楠、肖雪飞、肖风起一个二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突然都来缠着她烦。
亦或是他们从当年就缠上了她,只要她和应淮在一起一天,他们就不会轻易放过。
接连不断的吐槽催得对酒精的欲望愈发膨胀,南栀手边很快多出三个空酒瓶。
她酒量比不上赵晴好,不一会儿就开始晕乎,思绪逐渐飘远,大有要脱离掌控的趋势。
她的手机依然开着飞行模式,但连了餐厅的无线网,这会儿,手机急促在震。
南栀下意识以为是应淮,惊得赶忙摸出来查看。
幸好不是他。
但也和他有关。
是那个赌约群。
上回南栀去沪市,无意间撞见那伙二代们在拿自己和应淮的结婚对赌,她还参与了,压了一定会离。
当时的赌约时限是多久来着?好像是三个月。
酒精一点点侵蚀神经,南栀脑子运转的速度慢了几拍,记不得有没有到三个月,是不是早就过了,反正这个冷了好久,早就被压到列表极下方的群猝不及防弹了出来。
那一局赌约被发起人点了结束,兑了现,各路下过注的人该赔的赔,该赚的赚。
他们的小程序做得太绘声绘色,给参与过对赌的人发通知结果的消息图文并茂,使用了一连串表情包。
南栀脑袋昏昏沉沉,睁大眼睛花了好几秒看清楚那些幽默风趣,调侃戏谑的表情包,惊得脸色大变,推动椅子站了起来。
可是她双腿有些虚浮,摇摇晃晃,站不太稳。
“栀子你别动,我过来扶着你。”对坐的赵晴好也被酒精冲得薄醉,对南栀突然蹭起身不明所以,本能地要过来搀扶,不让她摔着碰着。
却不待赵晴好走近,南栀摇摆不定,随时可能歪倒的身子忽然被人揽了去。
来人臂膀强劲,握住她薄弱的肩头就把人往怀里拢,强悍而不容置疑。
南栀半举着手机,猝然撞入一个虬结鼓胀,硬墙似的胸腔,结结实实愣了一下。
赵晴好同样始料不及,脚步僵持在不远处,睁圆眼睛怔怔望向他们。
南栀放下手机回头看去,搂上自己的是一个男人,比自己高出一个头不止,需要仰望。
除此以外,南栀更加晕沉的脑袋辨别不清,反射性挣扎:“你谁啊?不要占我便宜。”
男人神色阴沉,压紧唇线一言不发,钳制在她肩头的大手加了力道。
南栀手脚并用,仍然挣脱不过,气急败坏,嚷嚷着寻求外援:“晴好,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你眼睁睁看着我被一个野男人欺负!”
赵晴好醉得轻,还是认得人的,尤其是被应淮那幅索命阎罗王一样的凌然架势一吓,酒醒得差不多了。
她非但没胆子去救南栀,还把南栀的背包双手奉上:“你们两口子慢走,不送。”
应淮没吭声,接过背包,打横抱起南栀,健步如飞地出了餐厅。
至于赵晴好,他安排了司机送回酒店。
应淮是一个半小时前发现病床上的人不对劲的,那么喜欢翻来覆去,睡觉极不老实的人忽然转了性子,没有将手脚探出被子不说,还半天纹丝不动,一直用被子捂着脸。
应淮强力扯过被子一看,果不其然,有人在他严防死守下,还能玩上一出偷龙转凤。
清楚替代南栀留在医院的女人只是拿钱办事,应淮没有为难她,拷问几句,确定她不清楚南栀去了哪里便放她走了。
医院,公路都有监控,找起人来不算费事。
得知南栀和谁离开,具体目的地后,应该让人安排了一辆车,自个儿开车前来。
此刻,他将南栀抱上代步车副驾驶,任由她拳打脚踢,锁好了安全带。
南栀仍在扯着嗓子胡言乱语,试图去解安全带:“你谁啊?拐卖儿童犯法你知不知道!我要打119,让门卫大爷来消灭你!”
应淮坐上驾驶座,倾身凑近,一只大手绕去她后脖颈,将人带得更近的同时,不由分说吻了上去。
这一吻用力极猛,冲开齿关,狠狠卷过她舌尖,再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