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提及最多的当然是“腾龙在天”。
华彩这一轮可谓是大获全胜,赚了个满堂喝彩。
相称之下,附近的“凤凰于飞”黯然失色,连带着影响了出品公司灯熠,好些本来要找他们预定明年灯组的甲方都转战了华彩。
可以说,一路顺风顺水的灯熠遇到了创立以来的最大一道坎。
这期间,应淮对应良的反击渡过轰轰烈烈,相互殴击的白热化阶段,进入最后的收尾期。
应淮才了解到,应良早前为了争得爷爷奶奶更多遗产,逼他见面谈判,不惜对至南资本下狠手,背后有肖风起的推波助澜。
确实符合肖风起阴险狡诈,当面君子背后小人的恶心做派。
应淮懒得找他计较,和应良清算之余,顺便搞一搞他。
没多久,灯熠就传出资金链出现问题的小道消息。
肖风起有意镇压隐瞒,但应淮怎么可能让他称心如意?
远在沪市的肖伯伯第一时间获知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大发雷霆。
他一直瞧不上彩灯生意,不止一次喷过这只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一心想要肖风起回去进集团总部,逐渐接管家业。
近期,他又被应淮的结婚消息刺激到,百般催促肖风起相亲,眼下接二连三出破事,他颜面无存,对肖风起下了最后通牒。
如此,肖风起不得不暂且放下乱作一团的灯熠,折返沪市。
一年过去,他来时多么风光无限,离开就有多么灰蒙落败,心有不甘。
临行前,肖风起心中惶惶,独自开车绕城。
贡市实在太小,好比巴掌,绕着绕着就到了华彩。
门卫王爷爷谨记南栀叮嘱,不会放他进去,他就走下车,迎着凛冽料峭的冬风,一身霜白地杵在公司门口,安静凝视。
中途,南栀有事下楼,准备去后面厂房一趟,途径大门附近的大道时,不经意晃见了他。
南栀怔愣一瞬,搞不明白他的来意,没有搭理,但到工厂忙完一圈,回来发现他还在。
肖风起不吭声,也没有带上往日标志性的无害笑容,就那么淡淡地,平静地注视她。
无端更瘆人了。
南栀沉吟须臾,调转脚步走了过去。
不管怎样,要把人打发走。
春节将近,华彩可不需要他这尊煞神守门,怪晦气的。
南栀已然从应淮口中得知了他被家中长辈威胁,即将卷铺盖走人,做好了听他最后讲一些或意有所指,或直接刺激的话的心理准备。
不料他只是浅浅牵动唇角,轻声说:“小师妹,再见了。”
南栀由不得微诧,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转身离去。
好似冒着严峻酷寒,在冷风中当石柱子一两个小时之久,只为亲口和她道一句别。
但南栀没有多想,迅速上楼回了办公室,还有一大堆文件等着她批。
肖风起坐上宾利驾驶座,没有着急开车,偏过脑袋,沉沉目光跃过电动推拉门,追上那一抹纤柔修挺。
他后知后觉发现,或许应淮猜想得没错,他真的对她动过心思。
大学时,听说应淮一改之前的风流浪荡,交了个正儿八经的女朋友,他特意跑去沪市大学看。
远远见到两人腻腻歪歪,同吃一支冰淇淋,认出那个女生是谁以后,肖风起比预想中的要气愤恼火得多,第一个冲上头顶的强烈念头便是要让他们分手,不惜一切代价。
在更早的时候,肖风起被一场灯会折服,不惜飞去贡市,找最富盛名的南老爷子拜师学艺。
夕阳斜洒,金光弥漫,肖风起和南老爷子在南家老宅院子,因为拜师的请求僵持不下之际,一声清甜的“爷爷”灌入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