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一起,人前背后的,这坏家伙还都是毛老师毛老师的叫,明明都被他那样过了,还偏这样叫,听得自己不好意思又不好发作。
小飞雪中送炭的大团结,也毛甜的心里也有了底,心里偷偷算了下,刚才臭流氓给的十二张大团结再加上自己身上的四张,这一下至少老爷子的葬礼走的不算寒酸了。
臭流氓,每次都是在人家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想拒绝都办不到。
一想到臭流氓“四天后到你家”这句话,毛甜的心却胆怯起来,他真的会来吗?他过来算是什么身份呢?他来了,我又该怎么办呢?
小飞不知道,古风犹存的小山村,如果非亲非故的陌生男孩子突然到一个女孩子家做客,只有一个身份:新姑爷。
小飞就成了我的新姑爷?我就是他的人了?
想到这里,毛甜没来由的觉得小脸发烫,这一下子,小飞要到她家来,居然成了她最大的问题。
……
乡村的葬礼不必细说。
幸亏毛甜身上的那十几张大团结,对躺在病榻上快三年的老人来说,这可能是他一生最高光的时刻,直到在山坡上静静入土。
村里人都说,孩子懂事、知礼。
忙完这一切,正好是三天,宾朋都散了,毛团关上门,躺在单薄的床上合上了眼,这几天太累了,一接触到床铺,她就睡了过去。
这个大山里的小村,后来因为成了“传统文化保护古村落”而闻名全国,此刻,却是那么的安静、悠远,高高的马头墙把一家家隔成一个小世界,这个小世界又随着山势逐渐往山上延伸,直到最高处那片向阳的山坡上。
毛甜的家就是山坡最高处最偏远的那一家。
后来当这里成了热门胜地,各类游客蜂拥而来的时候,都说这一家地势最好,登高望远白云缭绕,是真正的神仙人家。
可是当时,谁家的房子造的越远越高,恰恰说明这一家越穷越偏僻。
因此当小飞背着包爬上山坡的时候,真的有点气喘吁吁,运动场上的健将到了这山区,还真不一定爬得过田间的老农。
田间老农用诧异的眼光看着这个一身城里打扮的年轻人,这是哪里来的远客?
年轻人笑了,满脸的阳光,他问道:“大爷,请问毛甜是住这里吗?”
“谁?”
“毛甜,在城里中学当老师的。”
“哦、哦、哦……是大妮啊,那就是。”老人说这,把手往山上竹林掩映的地方一指,依稀竹林深处,露出马头墙的一角。
“谢谢您啊,大爷”,小飞紧了紧背包带,就往上爬。
没爬几步,身后就传来大爷的喊声:“大妮,你家里来客人啦……”
满山和音。
“来啦……”一个俏丽的身影应声飞奔而下,那风把她的长发拉成了直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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