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的仓库汇合,”琴酒打断伏特加,“他也去。”
“啊?”伏特加一愣,下意识看向玛姆。
玛姆听到有对自己的安排,立刻眼睛亮晶晶地望过来。
“我去吗?仓库?好玩吗?”他连珠炮似地问。
“闭嘴,跟着。”琴酒言简意赅。
他转向伏特加,压低声音:“现在通知基安蒂和科恩,明天有新人到场,让他们……管好自己。”
最后几个字说得格外重。
伏特加咽了口唾沫,用力点头。
他的同事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显然,玛姆更不是善茬。
他已经预想到明天见面会有多混乱了。
交代完必要事项,琴酒习惯性地去摸烟盒。
今天发生了不少事,他觉得自己需要一些尼古丁来醒醒脑。
“车上不要吸烟哦,”玛姆歪着脑袋,突然很认真地说道,“要做有公德心的人。”
琴酒:“……”
伏特加:“……”
开车的外围成员A:“……”
和他们说公德吗。
有意思啊。
玛姆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他又在自己的卫衣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一颗糖递过来。
看起来是颗普通的水果硬糖。
谁知道是不是呢。
这家伙递过来的东西实在惊人,鬼知道这会不会又是什么莫名其妙的“礼物”。
所以琴酒没动,只是用眼神表达疑问。
“如果嘴巴里寂寞的话,可以先吃一颗橘子硬糖,”玛姆认真解释,“我在船上带下来的,很好吃呢。”
他的表情太过纯粹,仿佛真的只是分享一颗再普通不过的糖果。
可经历了今晚,琴酒对他的任何“馈赠”都抱有最高级别的警惕。
别又是什么猫啊狗啊之类的隐喻吧?
见琴酒警惕地不接,玛姆也不坚持,打开缤纷的糖果包装纸丢进自己嘴里,咬得嘎吱嘎吱直响。
“你好像很累,比刚刚跑出来的时候还累,”他有些含糊不清地问道,“思考比打架更耗神吗?”
这问题再次触及了琴酒不愿深究的领域,他确实感到了疲惫,一种并非源于失血,而是源于应对“不可预测性”的精神消耗。
琴酒很想说“与你无关”,但偏偏这话在嘴巴里滚一圈都亏心。
怎么可能无关?
他的脑袋隐隐作痛,但借着夜色遮掩无人能发现。
“确实,我有点累,不用在意。”他决定强行终结话题。
“好吧,”玛姆耸耸肩,他确实听出琴酒不想深聊,但他实在是谈兴十足,于是青年的视线转了一圈,落在琴酒的脸上,“其实我真的很擅长缝线的,下次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忙的,我技术可好了,阿美莉卡的猫猫们都知道呢。”
“……”
他好像隐约说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琴酒不想听,他决定彻底无视玛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