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收养生病的流浪猫,不是嘴上说说或者单纯把猫带回家喂点猫粮就够了。
这是一种责任。
在诸伏景光面前认下这件事,他可能会对我有好感,放游戏里这就已经是成为朋友的前置剧情了——等到那时,如果我发现我们不适合成为朋友,再犹豫着想放手,只会给诸伏景光带去更大的伤害。
需要慎重考虑。
另一边,降谷零自从意识到诸伏景光对他是回避的态度后,就像是赌气一样,每次下课就会往外跑。
而石本智一郎最近沉迷新出的假面骑士RPG游戏,课间几乎都在补觉,对降谷零不怎么关注。
两人发生冲突的机会减少了很多——虽然只是暂时的,但也算是一个好消息。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过去,我渐渐适应了在四谷小学的生活。
诸伏景光似乎也是。
但我总觉得,他那份拘谨和不安并没有随着与同学们的熟悉而消失,更像是被他藏了起来。
……
六月中旬。
放学前,早稻田老师把我喊去了他的办公室,询问我最近和降谷零相处如何。
我诚实回答:“我们没发生什么矛盾,降谷同学其实很好相处。”
“是吗?看来你们相处的确实不错。”早稻田老师像是松了一口气,他拍拍我肩膀,“这样我就放心了。”
又关心了一会儿我的学校生活,早稻田老师才结束这次的谈话。
“你先回去吧,海斗君。”他说。
我应了一声,转身往二年A组的方向走。
其实,我最近也在留意观察早稻田老师对待班级事务时的态度。
前两天听其他同学聊天提起过,早稻田良平是最近新来四谷小学任教的老师,但这就牵扯到另一个问题。
他知不知道降谷零在被石本智一郎那几个孩子欺负?
我叹气。
我其实也知道,告诉老师有时候并不是一件事的最佳解决方案,如果早稻田老师只在表面上批评了石本智一郎几句,只会给降谷零招来更多的报复。
校园霸凌很难处理。
尤其是对这种心智不成熟、还没有建立基本道德观的小学生来说。
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样的所作所为会给其他人带来怎样的伤害,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他们只会觉得这样做很开心。
思考着这样的问题,我很快回到2年A组的门口。
里面传来比往常更嘈杂的声音,甚至还有争吵声和桌椅被撞到而发出的刺耳摩擦声。
嗯?
……
拉开教室门的时候,我还不清楚这五分钟发生了什么,就只是隔着人群看到降谷零牢牢挡在诸伏景光前面,像是小狮子一样愤怒地瞪着对面的石本智一郎。
地上散落着一些课本和文具,不知道是刚刚发生了肢体冲突不小心碰掉的还是有人故意做的。
我将目光转向降谷零身后。
诸伏景光茫然地站在那里,似乎对现在发生的情况感到无措。
他捏紧写字本几次想过去表达些什么,但最终又出于某种顾虑犹豫地停下脚步。
发生了什么?
“降谷同学,等等——”
这声惊呼瞬间拉回了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