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夏面无表情地走到厨房,面无表情地拿出那根被遗忘的玉米,再次默默回到房间。
——虽然文溪离开了,但还是要好好吃饭。
尽管这根玉米就是她全部的晚餐。
夜深了,魏夏睡下了。
……
窗外鸟鸣啾啾,新的一天就这样不可阻拦地来到。
魏夏起床,穿着拖鞋游荡到客厅——她还没有完全清醒,下意识地去喊“文溪”。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她。
魏夏:……
一股初冬的风从厨房没有关严的窗户缝里透进来,刮进她脖子里。
有点凉。
魏夏垮着一张脸,走进厨房,用力去拉那扇窗户。
老小区里,铝合金材质的推拉窗至少已经用了二十年,不但产生了深褐色的锈迹,也有轻微的变形。
于是简单的动作就变得格外费力起来。
一股无名火从心头起,魏夏手上猛一用力,于是一声尖利的“刺啦”声暴起。
窗户底部滑过滑轨,她终于关严实了这扇窗。
代价却是耳朵受到了极大的攻击。
魏夏忍不住低骂了声,又扭头去把文溪留给她的大锅架上灶台。
她要准备今天的早饭了。
几分钟后,魏夏将一根玉米扔到蒸锅里,潇洒转身。
然后差点撞上就正正站在厨房门口的陈珏。
!
魏夏脱口而出:“有毛病啊!”
她真的差一点就要碰到陈珏了,刚才的转身,让她和对方只见不过二十厘米。
魏夏用力后仰,甚至伸手去扶一旁的桌角,才稳住了身形。
她后撤了一大步,警惕地打量着陈珏:“大早上的,你不去看书,就为了在这里吓我?”
陈珏没有说话,只是翻着一双凌厉的眼睛看她。
她这种不发疯的状态,对于魏夏而言,也挺难招架的——毕竟充满了太多不确定性。
魏夏硬邦邦说:“干嘛,我要出去了,给我让开地方。”
如果在往常,陈珏肯定会呛她两句,但今天,居然真的一言不发,侧过身腾出了空间。
魏夏抓住机会迈了出去,心中却有点打鼓:
现在的气氛有些诡异了,她合理地怀疑,陈珏憋了个大的。
但她又不想先挑明,因此只能紧紧抿着嘴巴,转身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陈珏在她背后开口,声音懒洋洋的:“你今天真的很吵。”
“先是在客厅里喊人家文溪,后面又不知道在厨房鼓捣什么。”
听她这么说,魏夏居然生出了一种奇异的安心——依旧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陈珏依旧是那个烦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