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回去,不就印证了她确实在玩过家家吗?别说当好警察,连独居都做不到。不想被人看扁,尤其是宋冬逸。
哪怕搞不懂他的态度,她也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当初的坚持只是一时冲动。
最后,她倔强地回了句:没事,我看会儿电视剧^^外放声音就不害怕了
刚放下手机,敲门声轻轻响起。
她吓了一跳,慌忙擦干眼泪,哑着嗓子问:“谁?”
门外沉默了一瞬,传来那个她此刻最不想听到,又隐隐期待的声音。
“……是我。”
余未心下一紧。他怎么来了?瞥一眼手机,23:20。
这个时间他早该休息了。
宋冬逸的声音穿透门板,带着点刻意压平的沉稳:“你没睡吧,我有话要说。”
余未慌忙抽纸擦干脸,这副狼狈相绝不能让他看见。
“有什么发微信说吧。”她拔高音量,刻意掩饰声音里的哽咽痕迹。
门外陷入沉寂。房间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比平时快上许多,连窗外的虫鸣都仿佛消失了。
“你先出来。”他坚定的声音传进来,听上去很平静,应该不是要来数落她吧。
余未犹豫地掀开薄被,脚步缓慢地踱到门后。门外的人竟也不催,耐心等着,连一点多余的声响都没有。
她抵着门板,一手压至胸前,指尖无意识地抠着门板的木纹:“…我不方便开门,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她穿的是带有胸垫的睡衣,并非不方便,只是不想被看见哭红的眼尾。
门外久久没有回应。余未忍不住将脸颊贴上门板,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冷静,试探着轻唤:“宋冬逸?”
静得反常。
“你哭了?”
三个意料之外的字像柔软的刺,毫无防备地轻扎进心口。不疼,却让她瞬间僵住,指尖猛地攥紧。
她没露脸啊,是声音里的鼻音出卖了她?
“怎么了?”他声音平淡,可在此刻,再冷的语调也像是一种关心。
一直沉默反而可疑。她硬着头皮开口:“我没哭。你听错了。”
宋冬逸不再接话,只是静静立在门外。
他的影子投在窗玻璃上——微微颔首,从山根到鼻尖的线条,是她曾用指尖偷偷描摹过无数次的轮廓。
沉默让心跳越发震耳,连彼此浅浅的呼吸声都仿佛能透过门板传过来。
她终于忍不住打破:“还有事吗?”语气里带着逐客的意味,心里却怕他真的转身就走。
窗上的影子睫毛轻颤,像是纠结了许久,才缓缓问出口:“为什么哭?”
余未侧身盯着那道影子,攥紧胸前的衣服,紧张地斟酌措辞:“……我没哭啊。”
她每次撒谎时,声音里的犹豫总是会出卖她——这话是宋冬逸从前说的。